陈砚:“……”
终于?
陈砚一脸疑惑的望着她。
季漪:“我还以为你已经……”
陈砚:“什么?”
季漪:“只可意会。”
陈砚:“我一拳下去你可能扛不住。”
季漪:“说真的,你五年没点动静,怀疑你那什么的人肯定不少。”
陈砚表情变得很微妙,“……?”
季漪再补一刀,“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你的狐朋狗友们。”
陈砚真恨不得把她嘴缝上。
“男的女的?”季漪思维终于拉回来了。
陈砚歪了歪头,挑眉看她,“你放了个没响的屁。”
季漪比了个投降的手势,“当我没问。”
“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鸭子吧?”
“我是那种人吗?”陈砚一边眉毛压下,一边眉毛挑起,咬牙切齿的问。
季漪认真的思索了一番,“其实论人品你不是,但是憋久了我就真不知道了。”
陈砚摆摆手,“没得聊了,别再跟我说话。”
季漪妈是个奇怪的人,她可以对亲生女儿近二十年不闻不问,却又以死相逼说要看到季漪走“正路”。
她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对这个刚刚相认的女儿破口大骂、厉声指责,甚至当帮凶,却又在陈砚面前丢掉长辈的尊严,希望她的“委曲求全”可以让季漪的“正路”通顺,“幸福”长久。
她可以在高高在上的女婿对自己亲口说出“我不爱你女儿”的时候假装听不到,又怕女儿结婚是为了骗自己,隔三岔五的拖着被病痛折磨的身子来看一看。
季漪陷入无止尽的矛盾之中。
季漪妈每次来都是季漪去接,这次是她的另一个孩子陪同一起来。
陈砚第一次见到那个往季漪脸上甩照片,指着她鼻子骂“死同性恋”的女人。
女人相貌还算端正,客观来说甚至和季漪有几分相似。但那自打进了门就没低下过的头
,让陈砚眯起了眼睛。
季漪妈里里外外巡查了一遍,女人就跟着里里外外评价了一遍。
“姐夫这么高的职,就住这种房子?”以此为开头。
“两室的?生两个孩子是不是就得睡客厅了。”
“厨房也太小了,多一个人做饭都站不开。”
“布局太杂乱了。”
“地砖的铺浅灰色显得很脏。”
“姐夫就这么对待我姐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