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堡里,管家接收到随宁已经上车的消息,如实报告给拜森:“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,他好像很期盼的样子。”
期盼?
拜森解开白衬衫的袖扣,朝上挽了挽,露出精致苍白的腕骨,听到这话,不明意味地哼笑了一声,不予置评。
管家显然不明白他的主人在笑什么,“……杜兰德说他一路上都很激动。”
“激动吗?”拜森这才开了口。
管家一头雾水,“是的。”
拜森不紧不慢道:“我看不见得,毕竟他早上才扔掉了我的玫瑰。”
血瘾症亲王反派(3)
“……”
不管古堡里的管家怎么想,随宁都没办法再装激动下去了。
他晕车,二十分钟把他折磨得不轻,气息奄奄对系统道:【这真不是人能干的活。】
但车门才打开,拜森那双桃花眼出现在面前,随宁就是再无力,都装出了一副心脏怦怦跳的脸红模样。
男人身高腿长,支在车门旁,温柔问道:“喜欢我送你的那束粉玫瑰吗?”
随宁两腮粉红,支支吾吾的:“喜、喜欢的。”恶心死了好不好。
“那就好。”拜森桃花眼弯起一个潋滟生姿的弧度,弯腰将青年抱起来,嗓音低沉若某种上世纪的乐器,“乖孩子,你适合它。”
随宁真心忍不住了,想翻白眼。
不过拜森倒也没再多说什么,他就这样抱着随宁到了二楼的书房。
一楼尚且还有管家他们,二楼就彻底是拜森的私人空间了,他不养宠物,佣人也不被允许来此,整层都静悄悄的。
动作谈不上温柔,但也不算粗暴,拜森抱着青年坐在椅子上,尖牙缓慢刺入,攫取白皙皮肤下诱人无比的鲜血。
当时血族都说随宁的血难闻,其实不无道理。
其他的较低等血族都能闻出来随宁的血奇怪,他传承了最古老强大的血脉,自然嗅得出鲜血里的异样。
但也很奇异的,随宁的血让他胃口大开。
尤其望着那截细细颤抖的脖颈,千百年来从未有过“想咬”冲动的尖牙,也异常地蠢蠢欲动。
第二次吸血很快结束,全程或许还没超过五分钟。
随宁这次的恢复快了很多,也没了那种强烈的眩晕感。
清醒过后,就被拜森轻捻后颈肉的手给刺激得一激灵,这回不作假,侧脸都染上了绯色。
拜森看得有趣,大发慈悲地松开手,那张姝色万千的脸靠近,轻舔了下才咬过的地方,有助于伤口的恢复。
他低声道:“每周过来一次,工资之后会按月打到你卡上。”
随宁点头作为回应,旋即,余光又掠了下拜森愈发红润的薄唇。
心里想着,这人的血瘾症应该有点治疗效果了吧?
拜森弯眸,故意曲解了他那一眼的含义:“还想再被吸一口?”
随宁一怔,头立马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配着他此刻苍白脆弱的脸色,倒也很能让人心生怜爱,不过拜森是个没良心的,眼眸里灰色波浪暗涌,讲真的,随宁的血的确很让他忍不住,现在尖牙很痒,很想咬点什么。
“工资多少啊,叔叔。”随宁想了想,忽然问。
拜森眯了下眼,“换个称呼。”
随宁立马苦恼,好像真的想不到其他称呼了,况且真按年龄差的话,叔叔都算把拜森给喊年轻了。
见他说不出来,拜森灰色的眼眸愈发恶劣,道:“你很缺钱?”
随宁点了点头。
原主就是很穷,不然也不会走投无路来傍血族这个大款。
拜森低笑一声,下巴支在了青年肩窝里,“嗯,那下次要喊个好听的,不喊就扣工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