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嘛,不一定是疯狗干的,想杀乌鲁的蛮多的,吃了人肉的女人,野心勃勃的手下,被他得罪的对手,反正他死了。”
“啊!”秦狩语气平淡,说:“老爹想插手?”
“唉,乌鲁那片地盘,不好插手,盯着的人蛮多的,捞过界,会死很多人,你知道老爹的脾气,年纪大了,喜欢以和为贵,但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一些进来的年轻人,老想出头嘛,掺和了不该掺和的事,把老爹搅了进去。”
秦狩“哦”一声,没把张兰的话当真,老爹要是连自己手下的人都控制不住,早被干掉了,说白了,出师要有名,找个借口罢了。
张兰见秦狩兴致不高,瘪瘪嘴,没有继续说。
二十二区,郊区多于城市。
它怎么形成,怎么衰落,怎么成为罪犯天堂,谁关心呢?
张兰是懒得关心的,秦狩倒听老师说起过,因矿脉兴起的城市,因矿脉而衰落。
白天,破旧的城镇,就像暮气沉沉的老人,很难看到生机。
城西区18层高楼旁有家老爹咖啡屋,街坊邻居经常来坐坐,吹牛打牌,一呆就是一下午,谈论的话题,却是昨晚生意怎么样啊,赚得多的,当然高兴,赚得少的,连连抱怨生意难做。
老爹帮秦乐解决了麻烦,秦狩总要感谢下,所以下车就和张兰来了这儿。
老爹咖啡屋,当然是老爹的。
老爹喜欢穿着西装,坐在靠窗视线最好的座位,喝着老板娘精心磨出的咖啡看书。
他喜欢看纸质的书,不是电子版的,这年头,纸质的书老贵了,所以他一直以自己的藏书为傲。
老爹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,张兰例外。
“《基督山伯爵》,好老的故事!”张兰坐到老爹的对面,还端起他的咖啡,抿了一口,眉头皱起,勉强下咽。
“啊,好苦!”
老爹拿回自己的咖啡,合上稍显老旧的厚书,摘下眼镜:“经典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味道。”
“能不能好好说话,我让奶奶做好吃的去。”张兰站起,把位置让给秦狩。
老爹姓张,张兰的亲爷爷,他把书推给秦狩:“世上没有幸福和不幸,有的只是境况的比较,唯有经历苦难的人才能感受到无上的幸福。必须经历过死亡才能感受到生的欢乐。活下去并且生活美满,我心灵珍视的孩子们。永远不要忘记,直至上帝向人揭示出未来之日,人类全部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中:等待和希望。”
“等待什么?希望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?送给你,有时间要多学习,多思考,它会给你帮助的。学习并不等于认识,有学问的人和能认识的人是不同的。记忆造就了前者,哲学造就了后者。”
“谢谢!”秦狩拿起书,挺厚的一本,黑市里,这样一本书,可以卖两三千信用点了。
不过,秦狩谢的不是老爹送书,而是谢他清除了麻烦。
“不用谢!”
老爹端起咖啡。
秦狩知道老爹的脾气,端咖啡,就是送客了。
他拎起《基督山伯爵》,张兰招呼他去吃烙饼,咖啡屋里低声谈话的客人多数和他认识,微笑示意。
烙饼是老板娘烙的,也就是张兰奶奶,张兰把烙饼递给秦狩,瞥一眼他手里的书。
“老掉牙的故事,今时不同往日,要报仇,也要注意安全啊,听说基督山伯爵的原型可没有远走高飞。”
秦狩听出了关心,笑了笑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