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毕竟是她第一次执钺,又连续和牛有关,说起来,她后来还特别关心了下那个让牛怀孕的人结果如何了,对“通”这个名字自然印象深刻。
“他给我带了什么消息?”
阿好记得他后来被送去开垦荒地了,心中疑惑着他能有什么“重要”的消息,眉头蹙得死紧,“你说你父亲囚禁了他,是因为他说了什么吗?”
“恰恰相反,此人性格倔强至极,一直什么都没说。他坚持在没见到您之前,不会吐露消息半句。也正因为他异常的坚持,我父亲才觉得他肯定知道什么,不肯放他离开宫中。”
对于这样的“硬汉子”,鱼鳌也是由衷的佩服的,“只是我那时奉命来督办烧您粮草的事情,知道的也不太多。但好在我父亲胆小,并不敢对他用刑,只是饿了他好多天。”
然后就发生了他被王女抓住的事情,他父亲更不敢真杀了那人了,怕引起庞人的报复。
“既然如此,明日你找个什么名义,将人送到我这里来吧。”
这个鳌带来的消息也不是全部无用,再加上有个从庞城里出来的人通风报信,至少能知道一些国中现在的情况,实在是意外惊喜,这让阿好对这个鱼鳌多了几分满意。
“好。”
像是鱼鳌这样的人对人的情绪最是敏感,眼见着对方心情大好,他也露出了爽朗的笑容,仿佛能帮上阿好是多大的荣耀似的。
这一回过神来,阿好才发现这个新鱼王和自己贴的极近。
不过有些话也确实得提防隔墙有耳,她也没想太多,再加上人有点疲乏,便随意对鱼鳌说:“夜已经深了,既然你话已经带到,人明日也能送过来,鱼王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啊?现……现在就走啊?”
这鱼王才十六岁,正是蠢蠢欲动的年纪,又素来会邀宠做人,此刻见阿好要赶他走,眼珠子一转,露出了羞涩的表情。
“将,将军,能不能留我久一点?”
“嗯?”
阿好没意会他的意思,微微侧头看他。
“将军,您也知道,我是打着‘自荐枕席’的名义来的,我才进来这么短时间,要是现在就出去,他们背后不知道该怎么嘲笑我呢!”
鳌挠了挠头,脸上出现了少年特有的青涩表情,扯着阿好的袖子,撒着娇说,“就当您顾全下我的面子,就让我多待一会儿吧!”
“啊?啊……那个……”
阿好从小就被教导要有威严,就连她自己的弟弟在她面前也是束手束脚的,还没有和她同龄的人在她面前这样撒过娇,被鳌缠着哀求了一会儿,也有点犹豫起来。
好像无论哪个国家,被人质疑那个方面的男人,都挺被人瞧不起的?
“我才当上鱼王呢,要是侍奉您没多久就被赶出去的消息传出去,他们就该怀疑我的能力了!我这位子还怎么坐呢?”
见这法子有效,鱼鳌越发豁出去了,像是只小狗似的在阿好身边来回转,“您就帮帮我吧!至少,至少得跟您那个侍卫差不多的时间啊!”
“那不行!”
阿好下意识地摇头。
“他晚上是不走的。”
“要,要不……”
听到阿好的话,鱼鳌气得牙直咬,但脸上还得保持笑容。
“那个,将军,我技术还是不错的,一、一夜应该也是可以的……您要觉得我就这么呆着您会无聊的话……”
他咬了咬下唇,鼓足勇气抬起头:
“就让我来侍奉您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