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像是被人揉着一团,又闷又涩。
我带着哭腔,“顾川,没有这场婚礼我真的会死,我……。”
对面突然提高了音量打断我,“你不会死,你命这么好怎么会死。”
他声音发了狠,“小琴才会死,她沾上了国外的病毒,没两天可活了。”
“我求求你,高抬贵手放过我,让我陪陪他行吗?她一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。”
他为谢琴打抱不平,恨不得染上病毒的是我。
我苦张着口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。
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黑夜里,我抚着胸口。
耳边是有节律的心跳声。
谁又不是苦命人呢。
认识顾川之前。
我是名满政商两界的画家,是医学院年轻有为,颇有建树的研究员。
我自信热烈,如向阳而绽的红玫瑰。
认识他之后,我一心扑在他身上,放下身段讨好他。
为了这场婚礼,我几乎放弃了一切。
我们三年来的感情,抵不上他的小青梅轻飘飘的一句自杀。
3、
这晚,我睡得很不踏实,朦朦胧胧回到了我们刚相识的那段时间。
我去学校做演讲。
一眼相中了因送外卖而大汗淋漓的顾川。
他埋头清点外卖。
汗水顺着下颚线滴落,一双桃花眼却比别人的都亮。
我春心萌动,上前询问,“帅哥一个人?有女朋友吗?”
他抬头,打量着我一身不菲的穿戴,“姐姐要包养我吗?”
我脑袋一空,还没想好怎么回答。
他抬头指着图书馆的方向,一脸自豪,“开玩笑的,我有女朋友,她在那里读书,成绩很好的!”
后来打听我才知道。
他和谢琴同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。
谢琴想上大学,顾川就每天风里来雨里去靠送外卖供她上学。
初听时,我只觉得他傻。
为了幻想中的未来,对谢琴倾尽所有。
万一哪天女孩眼界心气高了,指定会蹬了他。
事实也确实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