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溜过两辆越野,露出一个讨好的笑:“是老板啊!”
俞铭洋眉头微蹙:“进镇需要登记吗?”
“以前倒是不用登记,现在嘛……”这人笑道,拇指和食指轻轻搓着,“就是咱们召南最近不太平,想进去的话有点不方便。”
许是好奇,南雅透过车窗往外张望了一眼。
谁知,她好巧不巧地对上了那人的脸。下一刻,就见这人眼睛一亮,陡放精光:“女……”他飞快收声,只笑道,“老板们带了女朋友啊?”
拉基冷声道:“是侄女。”
若有似无的杀气冻得那人缩了缩脖子。
说着,拉基直接摇起车窗隔绝外界的视线,又摁着通讯器低声道:“这里死过人,我闻到了血味和尸臭。这人应该埋过尸体,没洗澡,熏死我了。”
闻言,司诺城打开钱包,抽了一张绿皮。
他将票子扔进对方手里,意味深长道:“这一张就能抵六七张红皮,可惜要到县城才能换。你再不走,可要请看见的兄弟吃酒了。”
一张抵六七张红皮?
得,总是钱要紧!反正这些个肥羊入了镇子总跑不了。
“嘿!谢谢老板!”这人点头哈腰,麻溜地往后头拖过一辆老摩托,就此扔掉桌椅扬长而去。
见状,俞铭洋一愣:“诶,他不是看村口的吗?咋招呼都不打一声,就丢下东西跑了,不需要有人换班?”
“别傻了,看门是假,收钱是真。”祁辛黎立刻摇起车窗,在司诺城打出一个手势后,他即刻拨通了县城警局的电话,言明“召南”有发生血案的情况,并要求警方扣押该换美金的人。
事毕,已有七八个男人凑上村口看热闹。
司诺城一脚跨进车里,大力关上了门,说道:“我们一路行来,只有一个县城。这地方太过偏远,要是局里被渗透,互相勾结、办事不利的话……”
“那就通杀。”祁辛黎回道,“这个地方阴森森的,给我一种很冷的感觉。”
车辆缓慢地开进小镇,在一群人的围观中沿街道开去。几名老妪牵着孩子静静看着,有不少半大的男孩围着车辆转,大人瞧见
了也不管,直让开车的人恼火无比。
当又一名男孩冲上来拍车踢门时,拉基放下车窗直接吼道:“滚——不然撕了你!”
男孩傻了!猛地,整一片围着车的孩子被吓得四散,大哭找人抱。隐约间,他们还听见了老妪的抱怨声:“小孩子贪玩不懂事,一群大人跟小孩子计较。”
“草!”俞铭洋摇下车窗,破口大骂,“老子的车一千两百万,你孙子刚一脚下去留印了,怎么着也要赔个两百万,敢不敢跟我去局子?”
老太太傻了。
俞铭洋继续:“虽然我的车不是人,但你家孙子是真的狗!遛娃不栓绳,上街乱咬人。有种就放身份证,不赔光你全家算小爷我输!”
大概是俞铭洋够凶,整条道上的围观者退避三舍,只是看向他们的眼神颇为不善。一股说不出的恶意在身侧徘徊,仿佛只要时机到了,他们就会扑上来咬人似的。
司诺城道:“看来不能善了。”
纪斯说,要带他们来见识缔造此世之恶的原因之二,他想,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了。
这个偏僻的乡镇,由于山高皇帝远地“自治”太久,早就失去了律法的约束。打从他们进入镇中至今,能看到是一水的老妪、男孩和男人。
不正常,特别不正常!
一个正常的镇子,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