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雁:【对了,上次找你你怎么不在?这两天有空吗?】
何云卓想,他在宁雁那里,大概也就只是个不合适的人。
一个不合适,还要强忍着,像是面对高学辉一样,勉强自己来面对他。
有什么意思呢?
何云卓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。
何云卓: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频繁回我的消息,不太礼貌吧?】
宁雁:【……】
然后她又飞快地撤回了这条消息。
宁雁其实很少和人抱怨,她在人前一向都是,好像什么都会的完美女神。但如果有谁对她纠缠不休,她才会在短消息里苦恼地说起这些事。
何云卓过去觉得那是一种坚强的表现。
现在何云卓知道,那更像是一种……看碟下菜。对什么人,说什么样的话,宁雁一向很擅长。
何云卓现在的大脑无比的清醒,他甚至有种很奇妙的感觉。
那头的宁雁收起手机。
今天一个个的,都吃枪-药了吗?
这时候不知道是谁低低喊了一声:“臧总来了?”
如果说储礼寒是个很少露面的人,那他的母亲就更少在大众面前露面了。
什么上流酒会,都很难看见她的身影。
宁雁抬头望去,心底一边压不住畏惧,一边又有点幸灾乐祸。这大概是今天唯一能令她开心的东西了。
这时候郁想转过了楼梯的拐角。
储礼寒还立在那里,极有耐心地等待着。
就在她快要走近的时候,储礼寒突然动了。
他拾级而下,走到了她的面前,定定地看了她两眼。
今天的郁想,用明媚夺目、光彩过人来形容,恰如其分。
钻石切割面反射出的光芒,都无法和她相比。
再美丽的艳色,都只是陪衬。
而宽大的裙摆,更衬得她的腰纤细,身形婀娜,近乎完美。
宝石项链躺在她胸口白皙的皮肤上,一时分不清哪里更精致晃眼。
“大少是在等我吗?”郁想突然出声问。
储礼寒低低应了声:“嗯。”他无比自然地伸出手,接过了郁想的手袋,再看向后面的余桐:“你在下面等。”
余桐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先看了看郁想的表情。
郁想头也不回地说:“余姐,你先去吧。”
余桐点点头,往下面走去。
储礼寒并没有因为余桐的态度而心生不满。相反。余桐虽然是他支给郁想的,比起一味只听他的命令,余桐更先尊重郁想的意思,那才真正令他放心。
储礼寒又下了一步台阶,然后和郁想并肩往上走,一边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你在和何云卓说什么?”
郁想:“说怎么揍何坤民。”
储礼寒:“……?”
储礼寒的脚步顿了下,转声道:“高学辉的母亲来参加了他的生日宴。”
郁想:“嗯?”所以呢?
“我母亲和高学辉的母亲是朋友。”
“噢……”郁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“所以您的母亲也会出现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