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为了逃避家务,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
为了研究三明治的改良技术,我还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名叫幸平创真的少年,他来自那所顶尖料理学校远月学院,还是最厉害的十杰之首,为人热情大方,十分热心地和我探讨了三明治的多种做法。
“相信我,吃下这款三明治的人一定会爆衣!”幸平少年信誓旦旦地承诺,他的民间外号叫做“药王”,但凡是经他之手出品的菜肴,吃下它的人总会娇-喘连连,浑身被打上金色的圣光。
这一定是异能力的一种,少年你不必瞒我,名侦探已经看透了一切。
幸平创真:欸?但是学校里的大家都是这样的……让食客爆衣是对厨师的最高荣誉。
我:失敬失敬,你们料理人的路子太野了,我承受不来。
但是啊,不知道是我没放药还是玄学问题,太宰治虽然吃得浑身冒小花花,满脸梦幻,但衣服好好穿在身上,连绷带都纹丝不动。
遥记当年的洗涤剂鸡尾酒,多么天才的创意配方,也没能让他爆衣。
好在幸平创真不知道这件事,否则以他执着的性格,怕不是会大老远赶来,亲自做出一顿爆衣料理。
别了别了,文明社会,给人留点体面。
一边回忆幸平少年教我的种种技巧,我一边煎好双人份的三明治,一份装进盘子,一份就地处决。
我咔擦咔擦吃完早餐,喝掉今日份的长高牛奶,拎起书包开门而去。
“早上好迹部君。”到达目的地,我哐当一下放下书包,“啪”得拿出一沓卷子,翻出那道在梦中折磨我多的附加题拍在迹部大爷的桌上,质问他,“为什么立体几何里有细胞分裂?哪个老师出的傻逼题?”
折磨得我做梦都在算题,可谓是一级噩梦了,我要申请工伤补贴。
“别什么事都怪老师……你再看看,会这样是因为你把数学卷子和生物答题卡配在一起了。”迹部大爷投给我一个无语的眼神,“多巧啊,昨天大半夜忍足打电话问我为什么平行四边形要基因重组,你们俩都没发现带错卷子了吗?”
这谁知道,我昨晚惊
险刺-激宛如好莱坞大片,蹲在酒厂那个贼阴暗的小酒吧里写作业的时候看得我眼睛都瞎了,哪里会在意细节问题。
我身边那一群酒,高学历的雪莉姐姐拒绝替我讲高中数学,剩下的几个大老爷们要么是表面上辍学,要么是真的辍学,一点忙都帮不上。
要你们何用,摔!
忍足君把我的卷子还了回来,我冷漠地看着那道正常的附加题,突然失去了解开它的。普通的立体几何多么无聊,我有点想念昨天算细胞分裂的快乐了。
迹部:你是不是有病,抖吗?
我:你懂什么,无敌多么寂寞,迎难而上才是我的追求。而且我都快在梦里算出来了,现在放弃岂不可惜?
“安和桑,快到学院祭了,你准备跟哪一边的活动?”强行把话题掰回正轨的忍足侑士问我,“是和班里的同学一起,还是和我们网球部一起?”
冰帝的学院祭,一年一度的大场面,包括毕业班在内,所有的学生都要参与其中,依靠公平公正公开的抽签决定活动内容,一场甚至会有记者直播采访的盛宴,非常符合冰帝对排场的追求。
“哪个都不要。”我无情地拒绝道,“我要兼职打工,没时间。”
呵,靠谱养家的我才不会参加你们过家家的小游戏,你们在学校售卖甜点,我在酒厂倒-卖-军-火,四舍五入,也没有差别嘛,大家都一样。
忍足:差别大了去了!你到底有没有身为高中生的自觉?
我:哪里有!不都是友·好·和·谐、你·情·我·愿的交易吗?我们生意人很讲诚信的,绝对不会因为你的定金不够一枪崩掉你的脑袋。
忍足侑士表示无法和我交流,他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,可靠的我不和青春少男斤斤计较。
“安和桑,你好歹要参加一些学校的活动吧,学院祭除非病假,否则绝对不可以不来。”忍足君试图搬出校规压我,反正迹部景吾是学生会会长,校规他说了算。
听罢,我哐当一声,瞬间头朝下栽倒桌上,口吐白沫,失去知觉。
“安和桑?安和桑!”忍足侑士大惊失色,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探我的鼻息。
“迹部……安和桑没有呼吸了!”他吓得花容失色,可惜我不
能睁开眼,否则必然要好好记录下这精彩的瞬间。
“……你试试脉搏?”迹部景吾一脸无语,“一看就知道是装的,安和你演技太差……”
说着说着,迹部大爷突然沉默。
因为忍足侑士的满脸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,握在他手掌中纤细苍白的手腕一片冰冷,青紫色的经脉隐隐浮现在冷白皮下,一动不动。
没有脉搏,也没有心跳。
“啊!!!!闹鬼了!!!”x2>>
我啧了一声,掀起眼皮,捂住险些震聋了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