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识初打量着老者,看起来不比池管家大多少,五十岁上下,头发茂密,皱纹浅得无法察觉,肌肤白如陶瓷,浓眉瑞眼,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,自由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。
时域有他六七分的相似,江识初在心里低估,一个五十岁看起来四十岁,一个三十岁看起来二十岁,一家子人长得帅还不显老,真是不给旁人留条后路。
“坐吧。”他穿一身没朝时期的圆领长袍,手里转着一串金刚菩提子,一派街头退休的老大爷姿态,却又因长年经商二自带的威严,让江识初有些紧张。
这是他头一次见时域的父亲,并生出一种跟男朋回家见家长的错觉。
他捏了捏掌心,让自己冷静一些,随着时域坐下。
时君泽面上没有什么表情,目光落向江识初,带着些审视,语气冷淡:“这位是江识出?”
指名道姓出他的名字。
正在给他们斟茶的池管家替江识初回答了问题:“是的,老爷。”
这个年代还有人称呼少爷老爷,江识初不自觉把他们归于〔旧社会封建余孽〕,对时君泽没了好感。
“麻烦池哥,给我朋友们拿些毛巾擦一擦。”时域没有理会,越过他对池管家说到。
“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请稍等。”池管家和颜悦色地回答,倒是时君泽来了脾气,将茶杯重重一放,面向池管家:“老池,你是不是对这个家有几个主人不清楚?”
面对他的怒意,池管家丝毫不慌,略微严肃起来:“老爷,小少爷也是我的主人,这是您曾经说过的话。”
时域忙接过话:“倒也不必,这时家少爷,我可没资格当。”
池管家尴尬地笑,时君泽眼里已染上怒一。
池管家叹息,两个同样嘴硬的人,也不知道谁像谁。
“时总裁不是自己开公司吗?怎么开个公司都不配车,还让雨给淋了。”
“那也比某些封建社会的残留物强多了。”
时域反唇相讥。
江识初汗流浃背,难怪两人二十几年形同陌路,一见面就吵,谁受得了。
谈话间,毛巾送到。
仆人们先递上潮湿的热毛巾让他们擦过脸和手,再递上烤得暖烘烘的干毛巾擦去水渍。
屋子里有暖气,这么擦一遍之后已经感觉不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