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倾无奈地揉揉他空无一物的耳垂:“给你撒一会儿娇,然后就回更衣室。”
沈昂闻言抬起了头。
他把下颌抵在易倾肚子上,像个要糖的小朋友似的开口:“那你哄哄我。”
“怎么哄你?”
“亲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易倾瞟了眼走廊远处。
这地方虽说没什么人过来,但隐秘也是真算不上隐秘。
“回家再哄。”她拒绝道,“这里会有人来的。”
“我又不要野战,”沈昂嘀嘀咕咕地说,“就亲一下被人看见也不要紧啊。”
易倾没有他这种大无畏的心态,捂住沈昂还在发牢骚的嘴,低头快速亲了他的额头:“好了吧。”
沈昂想说话,但易倾牢牢地给他捂了回去。
两人僵持了几秒,沈昂气呼呼地低头,又自闭地把脸埋进了易倾手掌心里。
……
教练开完小会回更衣室的路上本来还在头疼沈昂的心理状态,一听助教说易倾早就来等沈昂,顿时松了口气:“有易倾在,那肯定没事了。”
助教很赞成:“沈昂的状态是在逐步恢复的,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和以前一样牛逼、甚至说不定更上一层楼了。”
教练连连点头:“是啊是啊,只要那小子自己能把得稳……不过有易倾这根绳子拴着他,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。”
几人边说边走到了更衣室门口,教练开门进去一扫,发现所有人都在里面——除了沈昂。
“他不是比我们早回来?”教练懵逼。
助教也懵逼:“你们谁见到沈昂了吗?”
众人纷纷摇头:“没回来过啊。”
助教反应了几秒钟,灵机一动,转头开门往外面探了个脑袋,左右一看就找到了正抱着易倾撒娇的沈昂:“噫,没眼看。”
另一个助教也探头:“什么什么?给我看看。”
不过十秒钟的功夫,一连串的脑袋顺着门从高到低挤成了一列,热烈围观队内大佬不要脸现场。
先发现他们的是易倾,她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,远远比了个“马上就好”的手势。
队员们不禁感慨:“她也太宠沈昂了。”
“哼,你就宠他吧。”
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大了一点,沈昂耳朵一动倏地抬起头来瞪向更衣室的大门,穷凶极恶:“看我老婆干什么,你们没有自己的老婆吗?”
一群小年轻嬉皮笑脸地缩了回去,还顶嘴:“没——有——”
门被不知道是谁——估计是教练或者助教——从里面重重地关上了。
沈昂还怒气冲冲瞪门,像要穿过门板用视线杀死他们。
易倾哭笑不得地揪沈昂的耳朵:“行了,教练都开完会,你也回去,我在停车场等你。”
沈昂一下又有点泄气,他侧过脑袋亲易倾的手臂,发了狠地立誓:“下次一定赢。”
……
四个月后的公开赛,沈昂果然真正王者归来,演绎了什么叫作“我的纪录只有我能打破”。
卢景理发挥失误,没有得到名次,在过道里哭鼻子。
易倾正好经过,安慰了卢景理几句,又顺手给了一颗放在包里的黑巧克力。
——正好被嘀咕着“易倾怎么还不到”出来找人的沈昂撞见。
沈昂气死了,抱起易倾就直接抢走:“你都不哄我居然哄他!”
……那天两个人回去后直到午夜都没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