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会表演节目,说快板、讲笑话之类的。
还有一个女列车员挎着小篮子,里面装着药包和针线包,过来问问有没有身体不适,头疼脑热都有药送,有没有人衣服破了,她可以帮忙补一补。
很快小岭就跟列车员们混熟了,他一点都不怕羞地跟着那个列车员去表演,给人说笑话,表演好玩的,成功得到一个小针线包和一个小药包当奖品,他拿回来都送给薛老婆子。
薛老婆子乐得当宝贝,“这是纪念品,回去跟你大奶奶他们显摆。”
不过他们中间要在宏城火车站转车,火车不是那么准点也不是那么可人心来,总是要折腾很久。
林苏叶想背着莎莎,她却怕累着妈妈,在军区这段时间,自己吃得好多,都长肉肉了。
林苏叶就领着莎莎的小手出站。
薛老婆子死死地牵着俩大孙子的手,生怕给丢了一个。
每次出门人家看到老太太领着一白一黑俩漂亮男孩子,都忍不住回头看,爱说话的还会主动和她唠两句,夸她有福气。
薛老婆子就越发高兴。
不过今儿最吸引人视线的就是小姑了,她挑着扁担,每一头都是一个硕大的包裹,几个提包、布口袋捆在一起的,看着就很沉重,可她愣是挑了俩,还一副很轻松不吃力的样子。
有年轻小伙子瞅着,寻思里面估计都是衣服被褥,应该很轻快。
等林苏叶他们进了宏城火车站,就有小伙子想试试小姑的担子。
小姑直接把扁担一亮,这扁担可不是乡下挑水挑粪的那中,而是特殊的木材,吃力特别重,所以才能挑动。
小伙子瞅瞅,没接,而是去拎一下那个大包。
好家伙!
差点把他膀子扥下来!
服了。
林苏叶领着莎莎和薛老婆子找个位子坐下,又拿水壶倒水给莎莎喝,拿鸡蛋给孩子们吃。
小岭可坐不住,他拿起水壶,“妈,我去给你们打水。”
薛老婆子:“我和你一起,可不能一个人自己乱跑,外面坏人可多。”
小岭一亮自己的弹弓,“谁敢偷我?”
我只有三块钱外债,身上一分没有!
薛老婆子:“不是小偷,有拍花子的。”
不管啥年代,就算管得再严格,总有那些想拐卖妇女、偷孩子的人家。
林苏叶喂了莎莎一个鸡蛋,看小姑站在那里,就招呼她过来吃东西,“明春,你坐下歇会儿。”
小姑:“嫂子我坐着不得劲,站在舒坦。”
林苏叶:“行吧。”
她自己是能坐着不站着,能躺着不坐着的主儿,体会不到好动人的感受。
小姑和小岭这俩人,仿佛不知道累一样。
这时候莎莎突然兴奋起来,指着一边,“妈妈,妈妈。”
林苏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,不禁一愣,哎呀,还真是巧,那边也过来几个穿绿军装的人,为首的一个妇女,个子和她差不多,生得也是白净漂亮,气质却比自己凌厉干练,看着像女干部。
这漂亮女军官怀里也抱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,女孩子也穿着小军装,生得雪□□嫩,除了五官有差别,瞅着和莎莎很像。
女军官旁边也有一个老婆子,也穿着略大点的军装,老婆子手里牵着俩男孩子。
略矮点的看起来八九岁,生得白净漂亮,带着一股子不符合自己年龄的冷傲,目中无人的神态。
要是稍微平和低调点,就和大军差不多。
略高点的那个竟然也是个黑皮小子,只是没小岭那么俊,和旁边白净男孩子模样也不同,但是剃着小平头,晒得比小岭还深俩色号的黝黑脸蛋,真是让林苏叶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