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!”神原证人说着,用毛巾擦了擦脸。山崎晋收回毛巾,然后无言地回归岗位,不发出半点脚步声。
“柏木口中的‘若无其事’究竟有何种意义,我并不明白。”神原证人对陪审员们说,“可是,到初一快要结束的时候,柏木开始对我父母的事问东问西起来。”
“都问了些什么?”
“譬如,我对那时发生的事到底记得多少?当时我是怎么想的?现在的我又是怎么想的?”他调整一下呼吸,继续说道,“还问我是否对自己的将来感到忧虑或恐惧等等。”
“所谓证人的将来,是指什么?”
“我认为他想问,等我长大成人后,是否也会像父亲那样患上酒精依赖症。”
一直屏息倾听着的旁听人员发出轻微的嘈杂声。
“都是些会让证人感到不愉快的问题。”
“是的……”
“那么,你有没有叫他别问了呢?”
“我这样说过。”神原和彦的话音开始变得不自信了,昨天也是这样,内心的犹豫表露无遗,“因为,不用柏木这么问,我自己也时常会考虑这些问题。我觉得自己不能回避这些问题。再说,柏木问时候十分认真,不带半点开玩笑的成分。”
“可这些都和柏木毫无关系。你是否出现过‘别多管闲事’‘别来惹我’的念头呢?”
神原和彦的肩膀微微下垂:“刚开始,我倒没有那么想。因为柏木问得相当认真。”他又重复了一遍:“他常说,即使像他那样活着,也从来不觉得有趣。不知为什么而活,也不清楚活着的价值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
“我回答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对这样的回答,柏木满意吗?”
“我觉得他不满意。”
“类似的问题,他一直会问,是吧?”
“是的。因为柏木在寻求答案。”
“你是否觉得你必须帮他找到答案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神原和彦又摇起了头,一遍、两遍,边摇头边看着陪审团,“可是,我当时觉得自己必须找到答案。呃,因为……”
神原和彦用手抱着脑袋,皱起了眉头。
“柏木说我有必须克服的障碍,因而容易找到活着的意义。”
“必须克服的障碍?”
“是指我父母变成了那样,我却没有崩溃。”
“柏木认为,这就是你活着的意义?”
“嗯。其实我自己也考虑过,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活下来。尽管我从来没有说出来过。”
健一想起了这样一幅景象:一具沙漠中的幽灵,飘飘荡荡,自言自语着,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?要是我跟着父母一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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