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征那天皇帝去送了他,而我却只站在城门上远远看着他。
他知我在,可直到他离开他都未看我一眼,把所有的目光都他留在一旁那位女子。
那个女子带着帷帽,我未见她的模样。
只觉她是个温柔之人,才能李淮满心满眼都是她。
「太后,您为李将军求的平安符,还送吗?」
「罢了,他…不在乎了。」
「可这是太后您爬了万阶求来的!」
「对啊,那…可是万阶。」
我的声音哽咽,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红了眼,捏紧手中的平安符落了泪。
9
后来李淮去了南方,花了半年的时间便平定了战乱。
待他凯旋回来之时,只有皇帝去了。
我待在慈宁宫批了一天奏折,不知疲倦。
皇帝那天为他办了接风酒,喝得醉了被李淮送了回来。
那夜我派人将皇帝送了回去,瞧了一眼跪在地上请安的李淮,嘴角冷笑。
「将军,你对哀家还是这样的客气!」
说完我转身离开,可身后的他依旧跪在原地。
「太后!云雀只是一个弱女子,不需太后次次关照的,还望太后以后能不要插手臣的私事,这于礼不合。」
我听着一愣落了泪,心中刺痛。
他唤住了我,只是为护她云雀而给我的一个警告。
「李淮,她告诉你哀家去找过她,你便信了?哀家在你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人!她是个何人,能让你如此护她!」
身后的他一声不吭,这是他默认了我的话。
我苦笑着擦掉了泪,可我从未去他的府上找过那个女子。
京城谁人不知我与李淮以前的事。
一个太后与一个将军以前的纠缠,连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要说上一番。
又怎不会传进那个云雀的耳朵里面,只是他不信我罢了。
「随你怎么想!」
「臣恳请太后,让臣回边疆驻守,无召不回京城!」
他说得恳切,我转身向他走近,手心里满是血,声音压抑着悲痛。
「你…再说一遍,你要做何?无召便不回京城了吗?李淮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!现在收回这句话还来得及。」
「臣恳求太后!臣愿用平定南方战乱的赏赐,向太后讨要这一个请求。」
他的声音坚决,没有一丝退让。
「李淮,你就这样恨我,连看我一面都会让你痛苦,是吗?你回答我!」
地上的李淮沉默着向我磕着头,一声声的恳请让我寒心。
我蹲在他的面前红着眼看着他,声音哽咽。
「李淮,我再问你一遍,最后一遍你是…真的不要阿穗了吗?真的要忘了我吗?」
我的声音哽咽,他固执地偏开了头。
「您是太后,臣不敢高攀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