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殷听得面无波澜,黑眸里?也沉寂得好似一潭深水。
“东西呢?”
织雾霎时面红耳赤地取来一只锦盒交到?他的手中。
晏殷打开来,看?到?一枚晶莹细长的……玉石。
男人指尖描摹过那逼真的花纹表面。
尽管织雾心下已经在极力提醒自己,要?在他面前掩饰好,才能完成接下来瑾王交给?她的事情,将那份伪造地形图偷换过去。
可……
瞧见那苍白手指扶起那物什……
织雾两?颊越来越烧红,仿佛看?到?了什么不一样的画面。
晏殷指尖在那东西上?轻扣了下。
倒是没想?到?,她眼?中的“大”竟会是这样精致的小?玩意儿?
说她撒谎……她只是无知的有些天?真。
说她无知。
偏偏,她烧红的耳根子似乎也清楚,这东西该用在身体哪一处、该如何使用……
晏殷瞥着这件秀珍物什道:“这东西……不是你们姑娘家该玩的。”
他的语气并?无任何要?对她审判的意思?,反倒更像是一个?德高望重的上?位者。
只是单纯劝告她:要?玩就要?玩些有意思?的东西。
这样堪称劣质的仿品……对她们这些没见过世?面的姑娘来说,属实是有些多余。
当天?晚上?靠着这番极尽羞耻的坦白后,晏殷好似就此相信了她。
这件事情竟又一次被织雾极其好运地糊弄过去,织雾自己都觉顺利得有些不可思?议。
曲晚瑶到?底被织雾劝动,喝了几天?的药后,似乎也有了些许好转。
虽然这种好转也仅仅是从不和旁人说话,变成了旁人问她话时,她也愿意应答。
但她显然完全不排斥的人暂且只有织雾。
且另一方面,曲晚瑶始终绣不成型的东西终于也在这几日忽然有了进展,花样也渐渐有了雏形。
对于曲晚瑶而言,为什么一直做针线活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她只是觉得自己思?绪很乱,像一团找不到?头的线团,所以想?要?通过一针一线将那些思?绪捋清。
织雾询问曲晚瑶:“前些时日的糕点可还合你胃口??”
曲晚瑶点点头,“多谢顾小?姐。”
织雾见她不再那般抵触,又看?她手中绣出来的香囊,不由?道:“这香囊是给?谁做的?”
曲晚瑶:“一个?送给?小?姐,还有一个?……”
她想?了片刻,说:“送给?太?子。”
织雾听到?后一句话,眼?底略微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