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唯一去洗澡前,他坐在主卧客厅的沙发上,等她洗完了,他还坐在那。
宛如一尊沉冷的雕像。
先前在宴会厅他心情还挺好,离开了半壁江山会馆好像就有点阴郁?
喻唯一朝他走近,试探地询问了句:“阿世,你没事吧?”
男人掀开眼帘睨了她一眼。
没搭理她。
沉默着起身,径直往卧室去了。
喻唯一:“……”
她望了眼他离开的方向,随后也跟着去了卧室。
与往常一样,喻唯一坐在梳妆台前涂抹好乳霜,然后拿着气囊梳理了理长发。今晚她动作格外不自然,因为——
喻唯一侧了眸光。
梳妆台镜中倒映着床上男人的身影,他一直看着她。
从她进卧室起,盛世的目光就定在她身上。她中途询问过他两次,是不是有事情吩咐她去做,可是他又不理睬她。
喻唯一放下梳子,从椅子上起身,走到自己这一侧的床边。
她看向盛世,温柔说:“阿世,你准备睡了吗?还是再坐会儿……”
他没理她。
甚至没等她说完话,就躺下身睡了。
还用后背对着她。
喻唯一原地怔了数秒钟,她没再多说什么,关了床头的壁灯,留着一盏起夜的昏黄睡眠灯,而后掀开被子,爬上床轻轻躺下。
主卧安静如水。
没有半点声响。
就在喻唯一即将入眠那刻,身旁的男人忽然翻过身,握住她的胳膊问她:“喻唯一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”
被吵醒了。
女人睡眼惺忪。
睁开眼睛的那刻眸光有点呆。
喻唯一揉了一下眼睛,仰头望向身体上方男人的脸,嗓音温柔:“……谢谢你阿世,你帮我出气,让我看见顾北城吃瘪,我很高兴。”
盛世:“……”
要气死了。
凝着她白净无害的脸,盛世又泄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