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卓大人之诺,千金难负。想必日后赵祥忠不敢再轻易对大人下手,我也会派人日日保护卓大人安危。”
“那下官谢过殿下了。”
次日,值房内。
“砰”地一声茶杯被摔碎在地。
找了一天,在京郊的乱葬岗找到了那人的尸体,毫无血迹,脖子扭断,是个高手下的手,他们没想到,竟还有人暗中保护卓文青。
赵楷看着动了怒的赵祥忠,冷淡的目光露出一丝狠意。
“干爹,你放心,我会多派些人去,把他带回东厂,好好折磨,他自然全都交代了。”
“胡闹!”赵祥忠转过身呵斥一声,赵楷的目光顿了顿,敛起狠意。
“有人护着他,还会轻易让我们得手?!莫不是还要把事情闹大,闹到陛下面前,那时该如何收场?!”
赵楷没有说话。
赵祥忠缓了口气道:“他背后的人也不难猜,必然是太子的人。我只是没想到,太子已经开始谋划了,幼虎已然不能小觑,他与陛下不同,看不起也不亲近我们宦官,日后必然不能让他掌权。”
赵楷道:“还未即位,干爹何不考虑换个太子?”
赵祥忠看了赵楷一眼:“陛下皇子不多,最宠爱魏元恩,除此之外是七皇子,他还是个三岁孩童,陛下不可能换太子,此举不用再提。”
赵祥忠拍了拍赵楷的肩膀,“不过一个小官而已,无需乱了分寸。朝中上下皆是我们的人,他掀不起什么风浪。日后就算他即位,也是我们说了算。”
“卓文青先别动他了,此人没什么弱点,又小心谨慎,日后找个时机再除了他。告诉曲吉安,让他去魏元景那里探探风,自他来京,风波不断,我不信他全然置身事外。”
赵祥忠叹了口气,望着窗户上的微晃的烛影,“不怕明虎,就怕暗蛇啊。”
次日,空空院内,魏元景听启竹抚琴,自己倒了杯热茶喝。
吴通赶了过来道:“殿下,是曲吉安,他上门拜访了。”
启竹手指一顿,按下琴弦,“试探来了,如此心急。”
吴通有些纠结:“见还是不见?”
魏元景放下茶杯,起身道:“见,有何可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