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水壶放在炉子上,又返回来,隔着门,偷听谢德友和周延东说什么。
谢德友直接问道:“昨个儿老三来了,跟我说了一些情况,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
周延东反问道:“三哥跟您说了什么?我的事儿,他怎么知道的?”
谢德友看周延东一脸无辜,还好像是被老三打了小报告,完全不像是自己吃里扒外被抓住了的态度。
“你干了什么,他都说了,现在你跟我说清楚!到底是怎么回事儿!”
周延东愤愤地说道:“三哥自己吃里扒外,跟姓赵的勾搭,拿啤酒厂的酒窜货,卖高价。搅乱市场。菲菲凌厉风行,把他和赵继远处理。他倒是倒打一耙,还要攀咬住我。”
谢德友一拍藤椅的扶手,“老三的事儿,我都知道了!他的事儿已经处理了,现在说的是你的事儿!”
他坐直了身子,恨恨地骂道:
“老三都告诉我了,是你吃里扒外,偷摸干了自己的厂,还把啤酒厂的经销户,都拉拢到自己手里头,你还想瞒着我?”
“真以为我老糊涂了?”
谢德友语气很冲。
周延东却是默默听完,这些天他已经想了很多,对谢德友的反应,也早有预料。
周延东说道:“我还天天过去啤酒厂,该处理的事儿,我也都处理了,没耽误事儿。至于我办这个小厂
子……老三跟您说的是什么样,我不用问,也猜得到。
老三在他婚礼上吃了大瘪,后面想法子给他小鞋也是预料得出的。
还有侯小虎传过来的消息,听说谢菲菲出手,收拾了老三,把老三来钱的道儿给断了。
他更要拉个垫背的。
周延东说道:“三哥没跟您说清楚,今天我过来了,您要问什么,我肯定不隐瞒。”
“东子,你这些天去啤酒厂,你在忙什么呢?”
谢德友没有拐歪抹角,直接问。
周延东说道:“我干了小厂子,就在桃集村,刚弄完……怕您操心,就没跟您说。”
谢德友问道:“这么说,老三说的,都是真的?”
谢德友冷哼,“哼!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?我信任你,把啤酒厂交给你!”
“连你都当叛徒了,你还有脸给我说什么?”
周延东呵呵笑着道:“爹,您想骂我,就骂吧。骂一骂,出出气,这股火气也能消了,您的身体就没毛病了。”
谢德友这个身体已经是外强中干。
自打喝多了那次,后来又中了一次暑,一直就没养好。
“你少气我,我就知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