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给柳少爷看的病?药方也一同拿过来我看看。”
杨氏乖顺的去案几上将药方拿了出来,递给苏沅,“是药善堂的大夫,柳家和药善堂一直有来往,因此家中大大小小出了什么毛病,都是王大夫来瞧的。”
苏沅细细瞧了半晌,看的入神。
杨氏眼观鼻鼻观心道:“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苏沅将药方收起,“没有,这药柳少爷喝几天了?”
杨氏道:“差不多十几天了,初三那
日夫君晕倒之后,王大夫便来了,吃的就是这方子。”
“可有好转?”
“十分奇怪,夫君一直并无好转,因此老夫人这才将孙道长请来做法,没想到竟揪出姐姐……,害,不说也罢。”
苏沅好整以暇的看着杨氏,“我听闻是你去府衙报的案,此事儿是你发现的?”
杨氏微微低了低头,“是的,孙道长指出正东有煞,老夫人命我去搜了这东厢房,这才瞧见姐姐的厌胜布偶,害,说来也惭愧,家丑不可外扬……”
“你觉得谢氏为何会做这件事?”
杨氏认真思索了一下,方道:“我去年入的柳府,是柳家的良妾,夫君待我也好,但是夫君对姐姐也好,我着实是想不到姐姐为何会狠心做出这等事情来?”
苏沅边打量这个房间边道:“很简单,为了情,为了仇,为了钱,或是为了色?”
杨氏一听,倒是被提醒了什么,忽地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?想到什么了?”
杨姨娘咬了咬下唇,又摇了摇头。
苏沅本瞧着杨姨娘,但目光突地被远处墙上的春日仕女图吸引,她走了过去,细细瞧了瞧,瞧见右下角的落款,‘辛未年四月,柳霖’,她好奇道:“这图中画的是谁?”
“这是少夫人,还是少爷给她画的呢。”
苏沅听出这声音不似杨氏,回头一瞧,不知春儿什么时候进来了,她的目光又落在杨姨娘身上。
“杨姨
娘什么时候进的门?”
杨氏似是有些嗔怒春儿多嘴,横了春儿一眼,如此这丫头倒也不敢说话了,直愣愣的立着。
杨氏道:“去年五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