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漫闭着眼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床位塌陷下去一些,紧接着男人躺在她身侧。
因为靠得近,他躺下时手肘不经意撞在她的手臂上,奚漫下意识把手收回来,稍稍往边上挪了挪位置。
随着她的动作,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:“还装睡呢?”
话音刚落,奚漫感觉他翻了个身,侧躺着面对她。
她虽然没有睁眼,却总觉得有两道灼热的目光正一错不错地凝着她的脸。
距离太近,男人呼吸时鼻端喷出来的气息落在她耳畔,几根细碎的发丝摇曳着扫过侧颈处的肌肤,酥痒的感觉引得她心头颤栗。
奚漫呼吸稍停,被他盯得身体不自觉僵硬。
最后实在装不下去,她索性睁开眼,跟他望过来的眼神撞个正着,言语质问:“你老看着我干什么?”
简灼白丝毫没有被逮到的尴尬,依旧坦坦荡荡地直视她,说话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:“我自己的老婆,看看怎么了?”
奚漫:“……”
“不仅能看脸——”他停顿了下,长臂一把将奚漫搂进怀里,轻吮一下她敏感的耳垂,见她瑟缩着躲避,他勾唇笑着,温醇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,“别处我想看应该也可以。”
语落,他用牙齿叼住她睡袍的领口,往边上轻轻一扯,她雪色的肩膀露出来一半,灯光下她的天鹅颈修长迷人,其下的锁骨也精致漂亮。
她脖子上还挂着先前简灼白送她的婚戒,折射出粉紫色的光线。
简灼白俯身过来,轻柔地吻了吻那枚钻戒。
他双手搂着她,隔着纤薄的真丝睡袍,奚漫能感觉到他掌心落在她腰上的温度。
直到他性感的薄唇松开那枚钻戒,辗转亲到她锁骨,触感柔软,又带着温热,奚漫脚趾不自觉蜷缩了一下。
起初只是浅浅的一吻,后来又加重了些力道,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碾磨。
修长指骨收拢几分,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腰。
她的腰太细了,仿佛不堪一握,简灼白感觉自己如果再用点力,怕是会断掉,只敢隔着轻薄衣料轻轻地摩挲。
“别动了。”奚漫嘤咛着按住他的手,嗔他,“痒!”
这种状态下,她连声音都透着娇,几乎让他招架不住。
简灼白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,停下来垂眸看她。
她身上的睡衣是玫红色的,这种颜色很多人驾驭不了,不小心就会显老或者俗气。
然而她的肤色润白,五官又格外精致漂亮,此刻在睡袍的衬托下,肌肤白里透着红润,似一朵肆意绽放的玫瑰。
她睡袍的衣领随着他刚才的动作敞开不少,露出里面的低胸吊带裙,纯中带欲,明艳不可方物。
简灼白喉头动了下,眼底透着几分晦暗与灼热:“这种睡衣很好看,回头咱们可以多买几套。”
他声音有细微的喑哑,漆黑深瞳中有汹涌暗伏。
随着他的目光,奚漫反应过来什么,瞳孔蓦地收缩了一下,迅速把散落的睡袍收拢起来,瞪他:“谁让你乱看的?”
简灼白被她的反应逗乐:“碰都碰过了,还不让看?”
奚漫想到a大小树林里的那个吻。
他起初还小心翼翼带着试探,见她没抗拒便逐渐放肆,后来没轻没重的,还把她弄疼了。
奚漫耳尖染上一簇红,偏头不看他,小声吐槽一句:“你这人,厚颜无耻。”
“我厚颜无耻?”简灼白挑了下眉,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,迫使身下的人跟自己对视,眼底似有玩味,“上次在z市,晚上钻我被子里抱着我睡,第二天早上还一直盯着我身体看,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是谁?”
低头在她唇上小啄一口,男人慵懒的语调里满是宠溺,“我当时可没说你厚颜无耻。”
被他一提,奚漫又想到那事。
当初是他自己睡袍散开了,送到她眼前的,怎么能怪她?
她是被动的,不是主动看的。
何况她也没看什么,就看了下胸肌和腹肌,再往下她都没看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