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出院那天是沈祈安来接的。
开车回家的路上,沈祈安将方向盘抓得紧紧的,泛白的骨节透露出他内心的慌乱,语气试探:
「枝意,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」
沈祈安在等我一个肯定的答案。
他不满足于被我遮掩,只做一个见不得光的男人。
为了躲避狗仔的偷拍,不必让「豪门弃妇周太太夜会情人」的花边小报流出,我和沈祈安约会时偶尔会穿梭一条条小巷,肆意的奔跑。
但他渴望有一天能和我光明正大牵手在街头漫步,就如同一对普通情侣一样。
我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:
「我会向周时宴提出离婚。」
到家后,沈祈安将我抵在门上。
他像只小狗,一直在我脖子乱蹭。
「别在这儿,到床上去。」
门外哒哒哒的皮鞋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,打破了旖旎的氛围。
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周时宴回来了。
也是。去医院接我却扑了个空,可不得回来找我好好谈谈。
我冷笑一声,把沈祈安推开,没有整理被揉乱的衣衫和头发,就这么直接开了门。
门外,周时宴拎着我爱吃的蝴蝶酥,保持着要打开门的动作呆楞在原地。
我和沈祈安这副模样,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刚刚屋内发生了什么。
周时宴回过神,说出的话像淬了毒的剑一样,扎的我五脏六腑生疼:
「温枝意,你可真够贱啊。离了男人就这么活不下去是吗。」
「我还没死呢,你就迫不及待找别的的野男人进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