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顿时两眼一红,都快哭了。后来任母扑上来,问他感觉怎么样,是不是完全清醒了,他才收势,又开始安抚任母。再之后,任父看出来这三个同学有话要和儿子说,就拉着任母要出去给任司买晚饭。等他们出去后关上门,任司马上说:“我怀疑是周武干的。”他这句话在不太清醒的时候也说过,季予慷没怎么吃惊,只是问他:“怎么说?”任司解释说:“今天上午我很早就从宿舍去图书馆了。等到快上课的时候,才从图书馆到教学楼准备上课,在路上碰见了周武。”因为昨晚下的雪太大,上午的时候,学校里的雪还没有清理干净。从图书馆到教学楼和从宿舍到教学楼走的是同一条路。任司:“他看见我的时候给我打招呼,我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跤,手上的东西全都摔出去了。周武帮我捡的,那个时间他完全有机会动手。”这是任司自己思考过的最可能下毒的时机。“除了这个时间,再就是我进教室以后,又去了一趟洗手间,当时东西都放在教室里。如果有人动过,那查了监控应该能看到。”任司又说。【朱警官今天一定把监控都翻了一遍,要是这么明显,他都不用接着查了。】季予惜在心里想。季予慷微微点头,把惜宝这句话重复了一遍:“警察已经接手这件案子了,如果是在教室里下毒,监控肯定能拍到。那这案子早就结了,但是警察下午还来看过你,说是想问问情况。对了,你还记得你当时说的话吗?”任司迟疑了。他隐约记得警察来过,但他当时说了什么,他完全没有印象了。季予慷一言难尽地看着他,任司忐忑地问:“我说了什么?”想到任司之前胡说八道的那些话,季予慷就有点说不出口,他不由看向季予惜,“惜宝,你讲一下吧,你后来都快笑抽了。”二哥这么一说,季予惜忍不住又哈哈笑了,然后把任司怎么怀疑周武要杀龚罗一,因为周武嫉妒他有对象的话说了一遍。任司听到最后捂住了脸,这真是他说的吗?季予慷拍了拍他,问:“周武到底做了什么?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不打算说吗?”任司再次犹豫,隔了一会儿才说:“其实我那天听见周武在打电话。”就在季予慷开生日宴的那天,下午阳光很好,室外不太冷。任司没有去图书馆,而是带了本英语词典在宿舍楼下的小花园里背单词。当时他坐在秋千架上,小花园里没什么人。后来他看见周武打着电话来了,任司一开始并没出声,当时想着等他挂了电话再给他打招呼。过了一会儿,他听着周武对着电话说的话不太对,就悄悄戴上了耳机。他当时不敢走,因为周武离他很近,他一动,周武肯定能察觉到。后来,周武挂了电话,一眼就看见了他。任司也不敢抬头,只用眼角余光打探情况。周武静静地站了一会儿,才喊他的名字。任司还是假装听不见,直到周武走过来,在他肩膀上拍了拍,任司才假装和他偶遇。季予慷好奇地问:“你到底听说了什么?”这个问题没那么难,任司的表情却十分耐人寻味,似乎不怎么好讲出口一样。过了几秒,沈栖在一旁突然插话:“是不是和予慷有关?”“你怎么知道?”任司大吃一惊。他说出口后,又立刻给季予慷道歉,“对不起啊,你都能马上救我,我听周武说了那些话后,却没告诉你。”他很愧疚。尤其是知道今天是季予慷当机立断救了他后,他的愧疚就更重了。他和季予慷比,实在太差劲了。这让他怎么好意思把这件事说出口呢?
季予慷此时更关心周武到底说了他什么,忍不住说:“别道歉了,赶紧说重点吧。”“哦哦,对。”任司想了一下,才说,“周武说你和沈栖肯定能保研,要是把你们两个拉下水,他的竞争压力就小很多。他还说了很多想法,类似陷害什么的,他没有细说,我只零星听到几个词,并不太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。”“还有我的事?”沈栖惊奇了一下。季予惜则若有所思,【难道因为原来的剧情中二哥和沈栖哥没有在一起,沈栖哥当时也没有参与保研,他就没有算计沈栖哥?】季予慷听到后,悄悄和沈栖对视一眼。还真有可能。任司则说:“反正我听到了你们俩的名字。”季予慷又问他:“那天下午,你看见龚罗一了吗?”任司认真回忆了一下,又摇摇头,“没有。他怎么了?”季予慷说:“龚罗一那天晚上到我家,就是为了提醒我要小心周武。”任司更加羞愧了,连龚罗一和他们关系不怎么亲近的人都能提醒季予慷,他却什么都没有做。他做人何止是比季予慷差,也比不上龚罗一。他什么时候和别人差距这么大了?季予慷没在意他的这点情绪,而是说:“警察应该还会来问你,到时候你把这些情况都告诉他们。”任司点点头,又问:“会不会对你们有不好的影响?”季予慷:“没事,我们保研合法合规,也没做过违纪的事,坦坦荡荡不怕查。”他站起来,招呼沈栖和季予惜一起走。任司的表情是既想拦着,又不敢拦,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。不一会儿,任父任母回来。他们只看到儿子在病房里,忙问:“你的同学都走了?”任司嗯了一声。任母说:“你这几个同学都是好孩子,你和他们交朋友,我跟你爸也能放心。”任司苦笑,“我们怕是做不了朋友了。”从他把那件事说出口以后,季予慷就不会再把他当朋友了。没有人愿意交他这样关键时候袖手旁观的朋友。只怕在季予慷心中,龚罗一都比他可靠。任父若有所思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不管人家把你当不当朋友,你今天的命可是他救的。医生都说了,晚上一步,你就没命了。要不是你那个同学反应快,你现在恐怕就躺在太平间里。”“你说的什么话!”任母不乐意了。任父也自悔失言,不再往下说了。任母瞪了他好几眼,才对任司说:“你爸的意思是,别管别人怎么想,你先摆正自己的态度,先付出真心,做好你自己该做的,别人看到了,自然也会真心待你。”任司犹豫道:“可是已经晚了。”任母:“晚什么晚,你才几岁,一辈子那么长,你怎么就知道你以后一定帮不了他的忙?”任司被他母亲一语点醒。没错,他现在有机会发现自己的问题,是好事啊!以后只要牢记今天的羞耻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