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梳洗完毕,发髻还泛着潮湿,便听兰香在门外,唤道:“先生,统领来看您嘞。”
唐青开门,左右观望。
兰香道:“统领知先生今日必定乏倦劳累,不想扰您歇息,只在堂屋坐着,还说什么等您熟睡后,到房门外看会儿就走。”
听罢,唐青好笑,连衣服都顾不上添,疾步赶去堂屋。
韩擒提步欲走,怀里撞来一抹轻盈的身子。
洗漱完不久的唐青落发微微湿润,热水泡得浑身泛红,散发着清幽温暖的浅淡沁香。
韩擒好似揽了一抹香,觉察唐青未添外衣就出来,便解开墨色大氅,小心把人裹好。
韩擒道:“外面冷,先回屋里。”
唐青牵着对方引路,不忘回眸睨一眼。
"怎么还有人来了不见面就走的?"
冷风呼了呼,韩擒走在迎风面,小心把唐青护在内侧。
他低声回道:“舍不得打扰你。”
入了寝屋,门口合上。
唐青坐在榻前:“那你就不想见我?”
韩擒:“……”
喉头滚了滚,道:“想。”
唐青道:“那就不要总是克制,把你想要的说出来。我们既然在一起,就需坦诚以待。”
韩擒答应:“好。”
说罢,双臂拥紧唐青,轻微低头,嘴唇擦着隐在青丝下的那只耳垂,好似亲吻着上等的白玉,满心甜蜜。
又觉不够,唇贴着耳垂缓缓朝下落,扑在唐青颈侧的气息变得愈加炙热。
惯来自持稳重的韩擒,把唐青的贴身衣物都揉乱了。
覆盖着茧子的指腹沾着细腻的皮肉,恨不得搓着揉着,深深陷进骨血里。
两人呼吸混乱地倒在榻间,唐青胳膊绕上韩擒肩膀,眼波里的迷蒙四溢流淌。
视野不由往支起的方向瞥去,正欲开口,韩擒却深深吸了口气,坐直身躯,再以被褥把那具隐约露出的皮肉的身子遮盖严实。
他哑声道:“今日你太累了,我看着你,等你睡着后再走。”
唐青方才被吻得有点大脑缺氧,理智一片混沌。
他又疲倦又亢奋,指尖在韩擒泛热的掌心滑了滑,终究抵不住忙碌后的劳累,如花饱满的唇瓣透着艳丽和潮湿,渐渐阖眼。
唐青很快陷于梦寐中。
颐心殿,萧隽如过去的无数个日夜,未能正常睡眠。
李显义有些忧愁,道:“陛下,可要拿个香囊进来?”
萧隽揉揉眉心:“嗯。”
很快,李显义从明黄色的宝盒里取出皇帝要的东西,盒内还整齐陈放着另外四个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