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正值用人之际,广纳贤才。
如今朝内武将居多,动不动就要以武力解决事情,周廷身为文官,自然不喜这群武将的处事手段,简直莽撞粗俗。
但许多武官都跟着皇上征战过,有军功在身,纵使身为丞相,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。
而今朝堂派别倾向武将,文武两派系相互权衡,可文不抵武,总被压制一头,周廷自然想发展文官的势力。
萧隽听不出语气道:“时候到了,自然让周相见他。”
不等周廷见到唐青,萧隽却又想再见那人了。
李显义亲自去潇湘殿传话,说夜里皇上会过来。
兰香掩唇暗笑,留在潇湘殿伺候的宫人亦窃喜,唯独唐青生出疲于应对的无力感。
消息带到,宫人们顷刻间忙碌起来。
沐浴用的香汤、香胰陆续送入殿内,唐青泡在浴桶里,任由宫人仔细清洗他的头发,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都恨不得抹香了。
他的贴身小衣面料薄滑,兰香用金斗将小衣熨好,乃月白绸缎所制,丝顺柔软,还熏了香。
等唐青沐浴出来穿上小衣时,浑身都散发出一阵淡雅的沁香。
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,拿了本厚厚的书籍靠在榻边静阅,借此转移内心的烦闷。
兰香拿起布巾和木梳,替他打理微微泛湿的长发,连声赞叹:“先生的头发真好看,墨黑如锻,透着光,触手滑顺。”
她动了动鼻尖:“还很香。”
也就仗着唐青脾气好,没什么架子,兰香才愈发活泼。
唐青脸都没抬,翻开下一页纸,道:“小丫头嘴贫。”
兰香笑嘻嘻的。
唐青摸着几乎干透的落发,这一头长发是他上大学后开始蓄的,对头发的护理一直都比较上心。
想起过去,仿佛已经成了个遥远的梦。
不禁轻轻叹息,将书合上放在枕边,道:“我身子有些乏了,兰香,你先下去休息吧。”
一灯如火,寂静的室内映出单薄的人影。
唐青坐着出了会儿神,而后拢起锦被把自己裹好,昏昏沉沉地贴着枕头闭眼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体似夹在冰火当中,半冷本热。
他浑噩地掀开眼睫,只见身上那件系好的小衣带子已经解开,腰腹落着一只火热的大掌触碰。
唐青嗓子一紧,按住那只手。
“皇上……”
氲着朦胧的桃花眼少见的涌起几分怒气,“您为何总要这般。”
萧隽看着他:“好香。”
此时的唐青,不愿再将自己当成一块没有感觉的豆腐,不再衡量以静制动。
他放力挣扎,越是挣动,小衣就让人越揉越乱,英挺的鼻梁滑至他的衣内。
唐青呼吸急促,皇帝桎梏着他,神情淡漠,开口时气息透着灼气。
萧隽眯起双目:“你是孤的人。”
唐青偏过脸,白皙的胸膛急骤起伏,冷然道:“草民是自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