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青捏了一把握在腰上的手,嗓子哑得厉害:“我都这样了,你还问好不好……”
又道:“若是不好,你会停么?”
萧隽低笑,炙热的吻密集地落在他脸颊,缱绻地搓磨那两片如花殷红的唇瓣。
“孤会改进,让青儿觉得哪里都好。”
唐青濡湿的红唇不停启合,想瞪对方一眼,无奈使不出一丝力气。
天色明亮,寝殿外依然悄静。
过了片刻,萧隽命人送些温水进来,替唐青整理干净了,更是亲手为他穿衣束发。
唐青半阖的眼尾泛着桃红一样的色彩,慵懒地靠在萧隽腰腹前,没忍住又往这人身上掐了一把,不轻不重的。
萧隽捉着他的手,亲吻葱白的指尖:“莫要抓疼了。”
唐青一早就被萧隽弄得没什么力气,今日无朝会,萧隽与他用了早膳,便去处理政事。
今年南方雨水颇密,多个郡县水果长势丰好,稻田也泛着橙黄,若接下去两个月风调雨顺,今年仍是个丰收年。
据呈上来的奏折来看,涿州以南郡为中心的一带地区,水稻产生较前几年增产了几十倍不止,完全得益于水车的普遍推广运用。
萧隽把这件事告诉唐青时,他一忖,道:“名章做到了他以前的承诺。”
提起梁名章,唐青的记忆不由飘向久远,举着茶杯微微出神。
他兀自喃喃:“不知他们现今如何,两个孩子今年都过了十岁吧。”
自离开南郡,他与梁名章书信互通,以此联系方式,得知他们的生活境况。
知晓挂念的友人都在好好生活,欣慰之余,思念的意味倒是更重了。
从前一心自保,又连续忙了几年,而今稳居邺都,没前些年辗转奔劳,慢慢得了闲,难免生出几分思念。
他发自内心感慨,萧隽稍有吃味,却并未制止。
萧隽心里明白,唐青举目无亲地来到大邺,梁王府于他而言,是无可取代的存在。
可这六年,唐青没与那里的人见过一面……
茶盏已空,唐青自己续了杯,正要给萧隽续上,见他面色沉静,便轻唤:“子深?”
萧隽深深注视他,继而牵起,朝书案走去。
唐青顺从地跟着,还替他研墨。
萧隽当即书拟圣旨,是关于南郡梁王府的。
唐青定睛细看,眸光渐渐动容。
“子深,你……”
萧隽抚着他的手背:道:“大邺是青儿的家,断然没有不见他们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