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自己的字诶。”
桑迟看着小卡片上面幼圆又有点歪斜的字体,有先前便利贴上漂亮的字迹作对比,面颊微红,不太好意思地承认:“我的字好丑啊。”
[很可爱。]系统评价完,又不太熟练地鼓励她道,[迟迟又找到有用的线索了,做得很棒。]
虽然他其实想不出这个线索有什么用。
桑迟继续找手机,可台面上能找的地方都已经看过。
她想了想,双膝并跪到木纹地板上,弓腰俯颈,去瞧手机会不会掉到茶几下面了。
本来捋至耳后的长发垂落至她雪腮边,柔软的身体拉成一条漂亮的曲线,穿着的白衬衫因她的动作上挪,露出腰间一小截奶色的细嫩肌肤和两个浅浅的腰窝。
从窗漏入的天光盛在小小的腰窝里,很引人瞩目,无怪这小小的凹陷能被美学家们称道是维纳斯的酒窝。
系统回过神来,本来想要提醒她一下拉拉衣服,却恰是这时候,玄关那边传来些微动静。
桑迟没注意,可系统听出那是钥匙被人在锁孔中粗鲁转动的声音。
外面开门的人大概并不熟悉这扇门,所以第一次试图用钥匙开门的时候,转反了钥匙的方向,反而把门从外反锁上,发出“咔哒”的一声脆响。
系统意识到不对,来人不可能是对这个家了如指掌的真正男主人,急忙提醒桑迟:[迟迟,你起来……]
他的话没能说完,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截断一样,突然沉默了。
“怎么了?”桑迟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懵懂地抬首问道。
问题没能得到系统的答复,倒是正好看见家门被人从外拉开。
出现在门口的陌生青年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眸,五官轮廓流畅,顺直的铂金色头发束成高马尾随意搭在肩上。
他信步走入对于脸盲症的全职太太象征所有安全感的家中,轻一弹舌,顺势将门合上,重新密闭起整个空间。
这个家位于十几层的高楼,他堵在唯一的出入口,望向没有解下围裙的少女跪在地上陡然绷紧的身体,对上她一双眸光盈盈的美目。
美丽,纤细。
这是赫尔曼对桑迟的第一印象。
容貌娇美的少女身患古怪的病症,在父母去世后,只有丈夫陪在身边时才会出门走走,人际关系简单到乏味的地步,如同一张可以任人涂抹的白纸。
是赫尔曼完全不用提防的类型。
如同一只翩飞的蝴蝶,即便被捕获,所能做出的微弱反抗也不过是用柔软的翅膀扫过他的掌心,留下点点泪般的鳞粉痕迹。
况且那双美目中只盛有好奇,没有半丝见到外人闯家的惊恐惧怕,仿佛她早有心理准备回来的人会是自己认不出的人。
赫尔曼回忆起相关她的调查资料,玩心大起,决定顺水推舟和这位美丽却无知的小妻子试试角色扮演。
果然,桑迟看到他把家门钥匙随手搁置在玄关矮柜上,恍然明悟,自作聪明地抬起唇角向他微笑问:“你是很爱我的老公,对吗?”
要不然怎么会有自己家门的钥匙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