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他尾音低沉、灼热,带着未尽的深呼吸的末尾。
“商明宝,你不能这样。”过了片刻,他听上去十分沉稳地说,视线克制地垂落在她的发顶。
商明宝好难忍住哇的一声大哭的冲动,嘴角抽着,快瘪成一个约等号,“你凭什么……”
向斐然就这么任她抱着,t恤下劲瘦的腰被她的胳膊紧紧地捂热。
“我怎么?”他的沉哑中带着难见的温和,像是虚心求教。
“你凭什么凶我,凭什么看不见我……凭什么不跟我道歉……”商明宝泪水涟涟,讲一句哭半句,气势咄咄的质问被她抽噎成了诉屈。
向斐然很沉
地叹了一息:“我怎么凶你了?”
“你说……”商明宝想列证据(),可是她根本难以复述那句话?(),光是回想就觉得心脏揪成了一团,连抽噎了好几声才说完整:“……说、我凭什么管你闲事……”
哇的一下,真大声哭了起来。
不能在这个时候觉得她哭得可爱,感觉道德有亏。
向斐然讲道理:“我说的是,你好像没有资格管我闲事。”
顿了顿,“情绪和含义都有区别,你不要擅自增添严重性。”
“没有区别!”
“……好好好。”他节节败退。
“何况……随便问一问就是多管闲事了吗?”商明宝控制不住打哭嗝,肩膀随着哭嗝颤抖。
“只是随便问一问的话,当然是多管闲事。”
商明宝呜咽一声:“啊?”
她哭得缺氧呢,脑袋转得很慢:“那、那如果……不是随便问一问呢?”
夜漆黑如宙,屋内的金盏花灯火倒映在窗台玻璃,也倒映在向斐然微微垂着的深邃的面容上,那上面带着模糊的、点到为止的温柔。
“谢谢你的关心,但是有些事我做不到逢人就开口。”他最终折中地给出答复。
商明宝听懂了。
他不是针对她,只不过对她来说,并不是特殊。
门外的方随宁抓耳挠腮,什么啊!到底在说什么啊!这门隔音怎么这么好啊!
商明宝:“那你以后可以跟我说吗?”
“可以,”向斐然的缓兵之计用得那么恰当:“如果有以后。”
商明宝的眼泪又开始汹涌,计较第二笔账:“那你又凭什么看到我假装没看到。”
向斐然再一次虚心求教:“有吗?”
他今天心情也不好。心情不好的科研狗只能跑数据,所以喂了服务器一堆数据的他,根本没有出过门,也没见她的机会。
“你有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在厨房的时候……”
原来是这里。向斐然像被写进数据和命令的服务器,开始自动跑反应程序。
“我又不知道那个什么钩什么毒草,又不是我故意弄错的……”她像小孩找大人解释,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。
向斐然顿声:“没有人怪你,不是你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