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欲敲门,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呻吟,然后是家具碰撞的哐哐声,光听声音就知道战况激烈。女孩儿气得脸都白了,女方母亲把人护在身后,冷冷道:“既然寒少早有相好,寒总又何必如此戏弄我们?这门婚事恕我们高攀不起,菁菁,我们走!寒雷气得把门拍得哐哐响:“寒年,看看你干的好事!
十分钟后,房门打开,寒年整理着领带走出来,他脖子上顶着一颗硕大的草莓,浑身都是欢爱后的痕迹一向乖巧自律的儿子竟然变得如此混不吝,寒雷双眼翻白,差点儿没被气死
“你这个混账!
他气得一巴掌挥下去,被寒璀年稳稳拦住
“父亲,请您自重。”寒曜年推开他的手,语气冰冷。
数十年过去,衰老在寒雷身上渐渐显形,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。
寒雷愤愤收回手,吩咐道:“去和那个女孩儿赔礼道歉,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没生。
寒曜年垂眸看他,却在问:“当年是你为难了贺初秋?
他知道了什么’
寒雷心头一沉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当年情况如何,你远比我更清楚。
“我自会查清真相,”寒曜年说完,又回头补充,“另外,您如果真喜欢那个女孩儿,不妨自己把人收了建雷愣了下,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
,愤怒道:“混账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
“现在又装什么清育?”寒年只觉得好笑,“纪安安年纪比我还小,您当初和她在一起,怎么不觉得自己在做混账事情?休息室,贺初秋躺在沙上,身上盖着寒曜年的外套。他把脸埋进寒曜年衣服,毫不关注门外的轩然大波。没过多久,塞曜年开门进来说:“我送你回去?
贺初秋:“我想去你家。
寒曜年笑了笑,过来抱他:“怎么这么粘人?
贺初秋脸颊贴着他胸膛,并不说话
就这样静静抱了好一会儿,贺初秋这才开口:“寒曜年,如果我和你爸同时落水,你先救谁?
塞曜年有些意外:“不像你会问的问题。
贺初秋坚持:“回答我。
寒曜年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:“他不需要我救
,但你离不开我。
贺初秋推了他一下,笑骂:“谁离不开你了?
赛暖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痕迹。挑眉:“还需要我证明吗?
贺初秋没接他这个玩笑。神色认直起来:“赛曜年,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可能会伤害你的家庭,寒璀年反应很快:“你在调音寒山地产?
“你知道寒山地产的真实情况吗?”贺初秋手指在虚空中勾勒,“外表光鲜亮丽,内里早已千疮百孔。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点,轻轻一推一一桌上的玻璃杯倒下,咕咚咕咚滚到了地毯上
赛在抢起玻璃杯放在卓上道,“我明白
贺初秋有些意外:“你不会怪我吗?
寒曜年问他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继承家业吗?
贺初秋摇头
“因为我一直就不赞同他的商业模式,”寒曜年看向贺初秋,目光很平静,“我不止一次反对过他的高杠杆,告诉他这样的商业模式不可持续。但我父亲早已被数据绑架,不停地借债扩张,妄图维持他的商业帝国。“经济上升周期可以掩盖许多问题,然而一旦增放缓,许多问题都会浮出水面。
“这样的商业模式,倒塌是必然。”寒蹿年看得很透彻,“倒不如说,他已经搜取了太多不属干他的财富。他和寒山地产做切割,展自己的事业,也是为了大厦倾颓时,一众老小不至于无处可归
三天后,贺初秋和应建方见面,对方比想象中还要谨慎,他丢出一些底牌,依旧没有挖到多少有用的消息。贺初秋并不意外,灾难降临前,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不会遭遇需运。
多说无益,他起身平静道:“我的联系方式不变,应总如果改变主意,可以随时联系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