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医生让邢暮等一会药剂反应,自己则先下楼,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宁培言已经坐在屋里。
“没什么不好。宁培言,无论外面怎么说,我们都已经结婚了不是吗。”
“首席,邢小姐是军人出身对吧。”
“婚礼和蜜月,等你生完孩子,都会补给你。”邢暮抚上宁培言的腰身,语调温柔。
邢暮坐在他身边,眼底生出笑意,她刚才看见了宁培言的终端显示,是一张刚刚拍好的图片。
直到落日消散,天幕逐渐变换成昏蓝色,攻打恶龙的女孩还没回来,宁培言焦急起身,跨出女孩给他圈的结界欲寻人。
“首席,军婚没有反悔的机会,你真的认真考虑过了吗。”
邢暮将那个蜜月广告点了收藏。
等邢暮和父亲结束通话时,女人指尖一顿,看着军部传来的消息,眸底划过抹复杂情绪,又在抬眸时恢复如初。
“其实我说,永远没有易感期也挺好的,对发热期的oga能保持绝对理智,多清醒啊。”赵医生拍了拍好友的肩,试图安慰。
赵医生说完叹了口气,不稳定与早产对短暂标记下怀上孩子的oga来说不是罕见事,她之所以这么严肃,完全是因为宁培言肚子里怀的是个高血显孩子。
女人点点头,没什么异议,毕竟对方是宁培言的好友。
走出登记中心大门时,宁培言手中拿着中心赠送的红玫瑰,象征至死不渝的爱。
要真有情况,没有保大保小的抉择,只有一尸两命。
“今天。”出乎意料,宁培言倒是答得很快。
“快了。”邢暮拦住好友的手,倒是宁培言还真从兜里拿出一块糖递过去。
饭桌上,即使邢暮说不用,可卫林还是对邢暮郑重表示了感谢,并表示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尽管叫他。
虽然仍处于危险阈值的边缘,但似乎在逐渐归于平静。
说罢,邢暮接过终端指尖点了几下,没给男人犹豫拒绝的机会。
那时候,每次都是宁培言先将戒指戴在她手上。
“哦差点忘了,你俩本来就是刚结婚。”
不需要太繁杂的手续,终端跳出婚姻申请,他只需要填写提交,宁培言每项都认真填着,比他考研究院那天还要仔细。
“首席,你结婚了?!”
赵医生看着他俩,伸出手笑嘻嘻道:“俩位新婚快乐啊,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。”
“在我身上再试一遍。”
不再是孤身一人,而是邢暮的伴侣。
人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,至少当下的他是幸福的,这对宁培言来说就够了。
邢婚戒是银色波痕对戒,造型如波光交汇,一道水痕纹理中,镶嵌着五颗红色晶石,戴在男人修长指节上,衬的很好看。
在拍照之前,女人替他拨了拨吹乱的发,神情带着温柔。
一顿东扯西扯后,赵医生转了个笔,羡慕叹道:“小情侣就是恩爱啊,她那天晚上走的火急火燎,十几天不见,小别胜新婚啊。”
表白对邢暮来说不算难事,她说完这句话后,男人无声垂眸,将戒指为她套上。
‘享受’二字被刻意拉长,很可惜,宁培言不是那种大众oga,他并没有领会到好友的含义,也没收到眼神暗示,他丝毫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让他面红耳赤的东西。
宁培言点点头,不太理解好友问这个的含义,只见卫林蹙眉,沉下的语气十分严肃。
宁培言脸颊一红,知道邢暮看见了,他将扣过的终端翻过来,低声道:“会不会不太好。”
邢暮等不及。
车辆停在登记中心大门前时,距离关门还有十五分钟,他和邢暮是今天的最后一对新人。
“会不会不好看。”宁培言紧张拉住邢暮手腕,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小腹。
虽然她们都知道,邢暮不光是为了恢复易感期,她是为了自己不稳定的精神领域。
宁培言此前从没带过首饰,指尖动作间,无名指上的戒指存在感极强。
宁培言一顿,他敏感抓住什么,“晚上回来?她那天是晚上回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