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鸫言握住她抵在床沿的脚踝,捞起后偏头印了下,“想我来?”
葛烟被他弄得泛起痒,想往回缩却被仅仅执住。
她就这样略翘起单侧的腿,略侧过身时,乌发铺满了脊背。
见他垂眼,顺延着那样的印便朝着腿侧的内里还要再往上去,葛烟挣了好半晌才半脱开。
沈鸫言好像对她最为嫩且生的根处格外喜欢,每每都要噬着来。
接连着想起不太适宜现在联翩而想的画面,她缀着微红的耳根,就这样令自己陷入卷进被褥里的闷然。
只是盖的不算好,半截细腕落在了外头,无声地闹了会儿后,她抬手抵住他清劲的肩,应了刚才的那话,“就是想你来啊。”
毕竟这场也算是她参团进入京芭以来,头回面向全国的舞台。
只是念归这么念,依稀间好像也从耿秘书那里得了些沈鸫言行程的消息,她轻蹙了蹙眉,到底还是道。
“如果你工作忙的话就算了。”她轻声补充,“总归之后还有那么多场呢。”
沈鸫言视线睇向她,“我看上去像是会缺席的人?”
他说着眼底显映出笑意,“你的每一场,我都会参与。”
心蓦地轻跳,葛烟面颊洇开胭脂般的红,却又被水浅浅地晕开似的,连带着眼眸都涔了层薄雾。
见怀里的人仅仅因为一句话便尽显无边殊色,从里到外都携着惑人的香意,沈鸫言漆沉目光像是被洗刷上色,稠到化不开。
他声线喑沉,“还很红?”
葛烟声音都快飘起来了,最后只是轻声嗯着道,“舞房那天太………”
之前才有的现在又要。
恐怕是真真不行了。
她说着两条细胳膊弓起,朝前秉在一块儿拢住,想着要去抵开他。
沈鸫言眉眼含笑,附在她耳边低声道,“等你表演完再。”
葛烟眼睫凝了墨似的眨,“你这是特地算好了?”
顿了顿,她径自呐道,“之前快要表演前也没见你………”
沈鸫言清冷嗓音裹挟着淳然在耳边缓缓刮过,“没见我怎样?”
葛烟不想和他掰扯,只是象征性地唤了他一句,“………沈鸫言。”
他眼底倏显笑意,手没挪开,半侧过身躺于被面时,连带着她也一并落到了怀里,音调低沉,“睡了。”
智能系统调控的灯控几乎是在瞬间便熄灭了所有。
二楼倏而落入沉沉的昏昧,唯有江边月影,衬着缓一阵又湍一阵的涛声。
葛烟半伏在他胸前,发丝缕缕拂过面颊。
就这样侧趴着将面颊贴过去,她缓缓道,“可我现在还不是很困。”
沈鸫言长臂稍稍收紧,复又揽着贴在她的腰侧,“陪我睡总行了?”
葛烟默了会儿,到底想着他今晚就这么入眠了,以往每每到了夜里,她明明都因他而晚睡。
迎着那透过夜色洒在周遭的月光,她轻声调侃他,“沈总真是难得睡这么早………”
沈鸫言嗓音自头顶往下泄,低声道,“今天养精蓄锐。”
养精蓄锐?葛烟眨了眨眼睫,“………所以这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?”
沈鸫言轻淳笑意落于耳边,“都有。”
他话落稍稍压低了音调,薄唇在她耳根处含啜,“再不睡今晚就蓄。”
“………”
总算明白过来的葛烟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这个词了。
想起刚才上楼去往主卧前,所路过的舞房。
就因为闹到了太晚而没有收拾,眼下就还能觑见那样的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