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…还真就将他家当成两人的家里了啊。
饭后许久照例去了二楼后,葛烟洗漱完没有立马去卧室,反倒来到了一楼的衣帽间。
稍稍有些别扭。
其实沈鸫言在这里给她备了很多衣服,也几乎每晚都会换新的睡衣款式。
但这次她穿的,居然是真,丝的那种。
等到在衣帽间寻到了人,葛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就见沈鸫言立于往里放置内饰的中央台旁,正要褪了衬衣。
他闻声朝着她看来,视线只落了一秒,那样漆然的眸中很快便浸着她所熟悉的沉。
像是云雾凝聚,旋即便会滴下水来似的。
招了招手将人唤了过去,沈鸫言视线再移至她身上,“怎么没在楼上等我?”
葛烟原本还想说的话语喀在了中途,此刻莫名没了要说的意思,只顺着他的话敛下长睫,呐声道,“………没事还不能下楼找你了?”
“当然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沈鸫言单手扦住她下巴,衬衣挎在肩上还没完全褪了,就这样低头寻了过来。
这样的睡衣是极为贴,身的款式,面料是那种偏丝绸的华美风格,在衣帽间灯光的映衬下,流光一般。起和伏之间沉沉兜着那样满且鼓的堆雪,晃悠悠的,仿佛随地都能蹿着跳出来那般。
带足了劲地攥着,葛烟当即便蹙了眉,还没去拍他呢,就感知到沈鸫言从侧面伸了过来,不过是片刻,便被人带着半压到了衣帽间地面里的白绒毛毯上。
她都没怎么缓过来,就被人抬着膝弯往上翘,单拎起一边,沈鸫偏头便印了过来,一路从腿的侧边到了往内的方向,而后再延续着往上,直至来到了根处。
这回不再是指尖,而是他亲自低头所描绘出的景。
葛烟只觉得又落入那样朦然的雾里,什么感知都被模糊了。
直到这会儿她都还在关心别的,“沈鸫言,地毯,地毯会不会沾到?”
“不会。”他的声音自稍远的下方传来。
以往清冷的音调都被衬得有些沉了好几个调,而后葛烟感觉到内里的那层布被往下扯,不过是撇开以后再张着,空气里的微凉好似比以往都要更嚣张。
像是绽着的花,凝了些微的雨珠。
“很美。”他打量了许久,低低地说。
被带着再回二楼时,葛烟觉得自己都有些往瘫了的方向进化的趋势。
那样张着的模样,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,一想到他埋着都还不算,深深望着后又反反复复地打量。
葛烟越发觉得沈鸫言这几天颇有些放开了便收不住的趋势。
很是得寸进尺。
“沈鸫言,你就没觉得你很………”
葛烟话落便顿了顿,迟迟没往下说。
她分明是去下楼找他的,结果好像什么都没说便又回了原位。
早知道就不该去那一楼。
然而无尽的后悔也都归于沈鸫言此刻眉眼间聚敛着的疏散。
“我很什么?”他就这样看着她,挑眉笑道,“继续说。”
“我不要说了。”葛烟这会儿还是很识趣的,也很聪明,只一头栽倒在了旁侧,阖着眼怎么都不愿意去看他。
而且她为什么不继续说。
不就是为了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吗。
沈鸫言却像是真不知情似的,拨了下她的眼睫,徐徐道,“真不说?”
葛烟拼命点头,继而不知道想到什么,倏而睁开眼后,就这样去看他,“………我觉得我接下来还是回我那住比较好。”
意料之外,沈鸫言应得很快。
“可以。”他说。
只不过半秒,他复又抬眸朝她看过来,视线深然,只轻缓道,“我也跟着去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