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黎扭头,刚直起身,突地,脊柱旁后知后觉的刺痛,惹得他“嘶”了声。
撞到硬物的腰际迟迟没有得到重视,如今不满地奋击,仿佛在诉说抗议。
温南星本身也准备从抽屉里拿出喷雾药剂,闻声回过头。
晚饭前发生的小插曲还留在厨房里,散着旖旎。
岑黎解释说:“刚在这磕了下,没事。”
磕了……?
是因为他滑倒导致的吗?
“严重吗?要不要上药?”拿出温度计,温南星问。
岑黎想说“还行”,就听他看着瓶身上的说明书一字不落地念道:“活血散瘀,消肿止痛,用于跌打损伤,肌肉酸疼……都可以用。”
岑黎:“……”
这俩药还是他去拿的,当然知道功效是什么。
要上也是……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岑黎说。
但温南星直白地盯着他看。
那种心慌的情形又出现了,岑黎有些难捱地瞥开目光。
“你帮我的话,我也可以帮你。”温南星带着点不容置喙的语气。
“我——”
岑黎还想说点什么推辞,就见温南星摇晃两下瓶身,跃跃欲试。
“衣服。”温南星提醒他。
岑黎整个人已经成了一座雕塑。
又慌又乱,心乱如麻。
直到温南星又说:“撩起来一下。”
岑黎就不是扭捏的性格,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他大方地掀起衣服下摆。
一段与自身截然相反的腰,温南星顿了一下,随后道:“是……这里吗?有一点淤青。”
指尖微凉轻点,岑黎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来,脊背僵直得宛如岣嵝老太。
温南星收回手:“我弄疼你了?”
温南星说得认真且诚恳,不带一丝有色彩的含义,但却让岑黎倒吸一口气,尽管他知道现在仅仅只是在上药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