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没跟她分手呢,也是,你俩一个暴力狂、一个水性杨花,破锅配烂盖,正好,省得去祸害别人!”
一盆水从天而降,把陈军泼了个透心凉。
小风一吹,快要把人冻上。
没等陈军破口大骂,大盆的盆地哐当砸在脑袋上。
陈军眼冒金星,好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在耳朵边叫唤。
“我呸,你还有脸跑我家门口,你不是槐树村的吗,啥时候又成首都人了!”
“考上个大学就不认祖宗了,你们家祖宗真是传下来的好根儿啊!”
“我孙女就在家门口干活,谁都没招惹,你自个儿跑来闹事,还说我孙女水性杨花,是我孙女绑你来的吗?”
花老太整天拍花容的彩虹屁,哪怕赚不到钱,也是她的亲亲好孙女。
花容都快忘了花老太的厉害。
毕竟这可是把花木兰祖宗挂在嘴边上的人。
她同情地看着陈军的脑袋瓜子。
啧啧啧,考上大学本来就是撞大运,脑袋瓜子还不
如蹲大牢的王红好使,再让她奶砸傻了,回头选不上院学生会副部长,找他们算账咋办。
陈军也这才想起花老太的威名。
生产队的时候因为浇地的一口井,两个生产队差点械斗。
为啥是差点呢,不是派出所来了警察给阻止了,而是花老太加入战斗,一个人抵十个人还富裕,直接形势一面倒,他们生产队取得了彻底的胜利。
陈军撒腿就跑,冻得直打喷嚏。
花老太气得骂道,“再跑来欺负我孙女,我就追你家门口去!”让他过不好年。
陈军跑得更快了。
“奶的容容啊,你这孩子性子咋这么软和,人家欺负你都不吭声,亏着有小久。”
“奶,我吭声了。”
在花老太眼里,好像花容就是软和脾气、被欺负的那个。
“吭声有啥用,动手啊,你不动手,人家就把你当软柿子,你不是跟道长学医吗,大不了打坏了再治、治好了再打!”
花容:“……”
还得是她奶。
叶久安听得都后退一步,心想老太太是没见过花容几根银针制住彪形大汉的样子。
就算看见估计也是夸好,夸她有祖宗花木兰的风采。
甜汤收下。
冬天天黑得早,等菜炒好了,也彻底黑下来。
花容每样都装了点,提着饭盒上山给师父和叶久安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