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离开后,应如雪带着凤游往友澄村方向去。
友澄村,乌江县东边寻乌镇边上一个偏僻村落,具体方位不清。
据小说里描写男主就是在友澄村的破庙里找到的月牙鼎,应如雪想着先去那里把月牙鼎拿了,再守株待兔等着公孙立人过来,看有没有机会坑他一道。
只不过,随意把额头汗水抹掉,可不过片刻,又是一手汗,这天气也太热了些。
乌江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,一阵阵热浪在眼前滚动,推着人向前挪动,没想到不过一江之隔,气候差距这般大。
应如雪叹了口气,他们已经在这小镇上逗留两天了,东西打听,却愣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友澄村在哪,没想到事情会卡在第一步。
果然像她这种在小说里无名无姓的人,比不得有气运的男主。
一边丧气,一边焦虑地想:这样下去只怕男主要先自己一步到达友澄村。
眼瞅着问了好几个路人,都说不知道,再看凤游本来一身整洁的白衣,现在也是皱皱巴巴。
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,自打她说了要去友澄村后,风游二话不说跟着她风雨兼程直奔寻乌镇,来不及过多休息,就一直跟着她打听那友澄村的下落,这两天也真是难为了这个闷葫芦。
当真奇怪,明明书里说的是在寻乌镇边上啊,怎么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?
正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时,凤游忽然唤住她,“师姐。”
对上凤游的清浅眸子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原来是一担着担子,穿着茶褐麻衣的老人。
老人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面有犹豫。
“他好像知道。”凤游轻声道。
应如雪眼前一亮,忙拉着那老者不放,顺手给他把担子卸了,完全不顾老人的呼喊,只是亲切地拉着他的手,眼含热泪,活像来认亲的孙女儿。
不过褐衣老者可不认这个孙女,嘟嘟哝哝不满,把担子护在身前,
“诶,我说你这小姑娘干嘛呢,别碰我东西。”
应如雪却是管不了这么多,“老人家,您知道友澄村在哪吗?”
褐衣老者不满的锤锤肩,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人,不知道在打量些什么,急的应如雪快要跳脚才慢悠悠说道:
“唉~这天可真热,要是能来碗茶,配上盘小菜,那才叫享受嘞~”
看来这是有希望了,她立刻会意,殷勤拉着老者往一旁的茶摊走去,“是我不对,请您喝茶。”
凤游跟在身后挑着担。
三人在木桌前坐下,看应如雪叫了茶,又喊了几盘小点心后,褐衣老者才故作神秘开口,
“你们今天算是走运了,这友澄村还真不是什么人都知道,不信你打听打听,千百个人里知道的也凑不出一个。”
应如雪讪笑,心里虽急,也不得不捧着说,“已经打听过了,这不是问了好几天都没人知道,幸好碰上了您老人家,这村子到底在哪啊?”
褐衣老者却是堆起眉峰反问她,“你们去友澄村做什么?”
应如雪闻言和凤游对视一眼,随后自然道,“有个远方亲戚很久没联系,家里长辈忽然想起,说是想看看他近况,他老人家行动不便,是以就我们两个来了。”
那知老者闻言一嗤,“这样你们还是回家吧,不用去了。”
说着就要起身离开,凤游手疾眼快一把把人按住,褐衣老者见他不让走,面色惊骇,大叫起来,“你这狗崽子想干嘛……我,我要叫人了啊……”
‘狗崽子’三字一出,凤游目光瞬间凌厉,眼底暗潮涌动,竟然动了怒。
老者忽然感觉一阵不知名的压迫,顿时就支撑不住,跌坐在凳子上,满头大汗。
看情况不对,应如雪连忙拉住凤游,却也是一个转身堵住了老人的去路,逼得他不得不坐着。
老人大口喘气,“你,你们……”
她现在没想管老人的事,面有怒色地看向凤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