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冷眼瞧她,“这么迫不及待?腿断了又要来找本宫哭鼻子扮可怜。”
沈凝赔笑:“姨母说的哪里话,这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断掉,已经好很多了。”
“走两步便要满头冒汗这叫好很多?你既然在本宫这里养伤,那就认真养伤,养到好了为止。至于容澈,那么大一座睿王府立在那儿,他还能跑了不成?”
皇后冷哼了一声,“你啊,给你自己一点养伤的时间,也给容澈一些修养的时间吧,免得他身子还没养好,又要受你折磨,撑不住丢了小命。”
沈凝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就这样又过了十日,太医说沈凝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九成,可以自行走动了。
还感慨这样的恢复速度,真是生平未见。
太医走后,沈凝就看着皇后欲言又止。
皇后面色淡淡:“今日十一会来,让他陪你去睿王府吧。”
沈凝欣喜道:“那他什么时候到?”
话音刚落,门外有宫婢前来通传,说容煊前来请安。
十一皇子容煊是皇后嫡子,今年十六岁,平素都在国子监读书,今日正好休沐,因而一早便入宫给皇后请安。
“母后金安。”容煊恭敬地给皇后行了礼,起身的时候冷飕飕地看了沈凝一眼,非常不善。
沈凝的笑容僵在脸上,默默收回了到嘴边的问候。
皇后吩咐:“十一,你带她去睿王府,记得拦着点儿,别让她把容澈给气死了。”
容煊皱眉说:“母后既然知道她能气死睿王,干嘛还要让儿臣送她去?到时候要是出了事又得母后善后。”
“我不会的。”沈凝对皇后的冷嘲热讽,和容煊的阴阳怪气过耳不入,认真说道:“姨母放心吧。”
皇后没有多说,摆手示意他们离开。
容煊冷哼了一声“最好不会”。
出了凤仪宫后,容煊大步走在前面,沈凝小跑着追上他,面带友善笑容:“煊儿——”
“别套近乎。”
容煊冷冷道:“要不是母后吩咐,我根本不想理你。”
“好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凝默默吸了口气,知道他还为这三年“沈凝”做的事情恼她。
这些事情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,沈凝便也闭上了嘴,思忖着等会儿到了睿王府怎么办。
“沈凝”被困在睿王府上这三年,做了许多伤害容澈的事情,那一日大雨之中那些决绝无情的话,更是把容澈刺的遍体鳞伤。
他会见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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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晃晃悠悠到了睿王府前。
沈凝跳下车辕,仰头看着府门前那烫金牌匾,一时间满心复杂。
她和容澈自幼相识,这睿王府她从小到大来过无数次。
容澈专门为她在府上修建了一座凝香馆,用作她来时休憩之处。
他们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感情深厚的天下皆知,她的身体被外来者强占之前,她每年在这府上住上个把月也是有的。
可现在这道门却紧闭着,还要等通传。
容煊翻身下马站在沈凝身边,冷飕飕地说:“真不知道睿王哥哥倒了什么霉,遇到你这样朝三暮四的。”
沈凝回过了神,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嘲讽之语,安静地立在门前等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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