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郎闻言,只觉得眼前一黑。
“梅若兰,你…你怎么能这样?那是我们的孩子啊!”
梅若兰却显得异常冷静,她冷冷地说道,“够了,告诉你这些,不过是希望你死心。看在我们过去真心相爱一场,我为了你已经失去了良多,请你往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。”
“我跋山涉水地来京都寻你,换来的竟然只是一句不要再纠缠,你怎能狠心至此?”周郎满心绝望地看着梅若兰。
梅若兰已经失去了耐心,不想再同他浪费时间纠缠下去。
她示意画儿将手中的钱袋递给周郎,说道,“京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听我一句劝,这些银子够做盘缠且让你生活一阵子了,拿着它赶紧回凤阳。”
说完,梅若兰便站起身,理了理衣裙就要离开。
“等等。”周郎看都不看那钱袋一眼。
执着地盯着梅若兰的背影说道,“今晚我会在城东的客栈等你,若兰,我们一起回凤阳好吗?”
“不可能,我心意已决,你不必再等了。”
梅若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幻想,在周郎失魂落魄的目光中,转头离开了这件茶室。
坐在马车回去的一路上,她心事重重,直到到了昌林伯府门口,她的心情才缓和了一些。
“表小姐。”
门房恭敬地向她行礼,显然已经把她看做了未来的伯府少夫人。
梅若兰微微颔首,正要想着府内走去时。
听见门房说道,“表小姐,约莫两个时辰前
,有一名姓周的年轻人来府上,说是要见您。”
梅若兰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没有想到周郎竟然会先一步找到昌林伯府来,幸好她今日出府去了。
她强装镇定,露出疑惑之色道,“姓周的?他还说什么了?”
“倒也没说什么,只是询问府上是否有凤阳来的小姐,他有要事求见。”门房思索着回答道。
又看了梅若兰一眼,道,“小的见他衣着穷酸,像是来打秋风的,于是自作主张将他打发走了。”
“你做得很对,我并不认识这个人,许是哪个远方亲戚来巴结的。往后这种人只管打发了,不必往我那边带。”梅若兰松了口气,微笑说道。
门房连忙应是。
回到屋中,梅若兰的脸色却沉了下来,有些坐立不安地盯着窗外。
“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?”画儿担忧地问道。
梅若兰蹙眉看着她,“画儿,姑母那边迟迟不将我同表哥的婚事定下。若是这个节骨眼上,我同周郎的旧事传出去,我只怕就完了。”
画儿连忙说道,“小姐莫要担心,此事只有你我知晓,奴婢的嘴最是严,一定不会泄露半分。”
“可周郎那里…。”梅若兰迟疑地开口。
微沉的目光显得有些阴郁,她咬牙说道,“他今日竟然敢来伯府找我,万幸的是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。若是他还不死心,往来再来纠缠,或者把这件事情给抖出去,我这一辈子岂不是叫他给毁了。”
她
的声音越发尖利,眼神中隐现的寒光让画儿没由来一慌。
“小姐,过了今晚,那周郎就会回凤阳了,往后不会有人碍您的路。”她小心翼翼说道。
梅若兰冷声道,“腿长在他的身上,他为人最是固执,我担心他不会轻易离开。”
“要不咱们再派些人手盯着他,确保他离开京都?”
“不妥,动静太大容易引人怀疑,况且他若真的不肯走,只用恐吓只怕也奈何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