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踪。
他摆摆手,舒展正色道,“好了,咱们言归正传。我知道你对叶家一直心存芥蒂,但这次吏部贪腐受贿案,你做得实在是太冒险了。无论是叶磊之还是皇帝,都不是蠢的,他们定能察觉出这其中的蹊跷。”
“我既然敢做这件事,便不担心被他们察觉。”言殊漫不经心地开口道。
他把玩手中着一只白玉茶杯,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。
继续说道,“这吏部贪腐受贿案只是冰山一角,朝中那些世家大族与叶家之间的争斗,才是真正的大戏。”
“至于皇帝么,自从他登基以来,一直励精图治,想要一扫朝中的积弊。这次吏部贪腐受贿案,不正是给他整顿朝纲,给叶家一个下马威的好机会吗?”
赵昌宁听言殊分析得头头是道,心中不禁暗暗点头。
他深知言殊虽然看起来桀骜不羁,张扬疏狂,但实则心思缜密,深藏不露。
年少成名,若非早年间他经历了一番变故,恐怕早已在朝中崭露头角,成为一方巨擘。
“话虽如此,但叶家毕竟根深蒂固,势力庞大。你这次虽然让他们栽了跟头,但并没有伤到他们的根基。往后叶家定不会善罢甘休,接下来的路,你可得小心了。”赵昌宁不由提醒道。
他思忖了片刻,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凝重,又道,“说起来,我心中隐有几分不安。如今北境偶有骚动,先前菱王谋逆成功,便是在内忧
外患之下才得逞。若此时朝中再出乱子,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危机。”
“您放心,我心中有数。”言殊微笑回应道,眸中划过一丝凌厉的光芒。
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,望向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。
言殊唇角勾起一抹淡笑,目光似乎能穿透那繁华的表象,看到背后深藏的暗流涌动。
他深知赵昌宁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,如今的大梁虽表面看似太平,实则早已危机四伏。
他转过头来,又说道,“对了赵叔叔,不久前上任的左都御史洛令安是我的好友,最近他奉命前往云州巡按,这一路虽有官兵相护,怕是还会遇到不少麻烦。所以我想请您帮忙,与途径的州府或是都司打个招呼,让他们多加留意,以确保洛令安一行人的安全。”
“洛令安?我听说过他,是个有才德的年轻人。。”赵昌宁点了点头。
听完言殊的话,他微微沉吟,爽朗道,“你放心吧,既然是你这个臭小子的朋友,我当然会尽心帮忙。再说洛令安巡按云州,乃是朝廷重事,如今这朝中就是需要这样有胆识、有才能的年轻人来整顿纲纪,我虽然这把年纪了,但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“有您这句话,我便放心了。”言殊微笑说道。
他深知赵昌宁虽然性格粗犷,但为人仗义,且在朝中颇有威望。
有他帮忙,洛令安此行的安全便有了极大的保障。
赵昌宁瞥了他一眼,又喝
了一口茶润润嗓子。
突然说道,“对了,昨日我收到你父亲的来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