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濂月还是毫不融通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。
她挣脱不开,就索性放弃,另只手受蛊惑似的,自他的肩膀移动至锁骨,最后再去触碰他的喉结。
换气或者吞咽,有明显的起伏。
她感觉到微凉的触觉,之后意识到是周濂月的手指触碰到她腰间的皮肤。
似乎是一瞬间,她有些回神。
睁眼,看见车窗被雨水变成毛玻璃,水滴缓缓下落,拖出将灯火扭曲的尾迹。
而那微凉的触觉遵循与之相反的轨迹,是向上的。
她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以为不会,但在被覆住时还是一瞬间如石化般的凝滞了一下。
像是渐进激昂的交响曲被按下暂停。
周濂月自然不会觉察不到,一霎便松了手。
他神情淡淡的,像是从来就没投入过一样。
南笳即刻两只手攥住他的衣襟,将脸埋在他胸口,轻声地笑说:“怎么办,显得我好没有敬业精神。”
这种时候可不能道歉,越道歉越丢失立场。
周濂月反常地没有表现出不悦,虽然确实过分扫兴,“你说实话,你是不是还是……”
南笳笑说:“怎么可能。大学时候就不是了。”
气氛缓缓降温,再度被雨声的沉寂占领。
南笳轻声笑说:“谢谢你。你真的是很善解人意的好老板。”
“我说过我不喜欢听人说话阴阳怪气。”
“是真心呀。”
周濂月也不妨展露的他的宽容,所谓延迟满足,他觉得这游戏比他起初预料的更有趣,“行了。你回去吧。”
南笳笑着抬起头,分明承担不起后果,还是要在危险边缘试探,她舌-尖轻扫一下他的唇,“如果你不联系我,我会联系你的。”
外头雨没停,周濂月让南笳拿走了后备厢里的雨伞。
她没立即撑起来,而是绕到了他这边,敲窗。
周濂月落下窗户。
南笳说:“我要加你微信。”
周濂月看着她。
而她,仿佛没达到目的就不会走,神情很坚持。
周濂月只得说:“我手机号。”
她笑起来,按了一下钮,雨伞撑开,她隔着车窗冲他摆摆手,“拜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