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姐,对不起。”青月跟在喃月后面说道。
喃月回头,“让你活着的是母亲,不是我,我不会原谅你的。”
“我明白”,青月咬着嘴唇,芽儿帮忙擦着头上的血。
喃月快走几步,直到青月没跟上来,她才站定。
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,但母亲一定希望她这么做。
而真正害死母亲的那个人,她一定会揪出来。
回了留霜院,喃月让人都出去,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张口供来。
这纸张很普通,上面还有几个血手印,字迹却是清晰可见。
陈述口供的人名卓鲁邑石,是辽国人,曾在中原和一个叫李敬的人倒卖马匹。多次购买,一共购买马匹三千,金额九万八千两白银。
又与翰林学士周云堂买过文书情报,金额高达五万两,
与其交易的还有国子监丞房勤康,送礼三千两白银换一人入国子监,现为五皇子书童荆春。
喃月将口供折好放回到枕头底下,她能确定青月要找的口供就是这个了。
而陆氏的死很可能就跟口供中提到的:李敬、周云堂、房勤康三人有关。
虽说回京城已经三年多,但喃月很少出门,根本不知道这三个人是谁,或许李筝眠能够知道。
但自己不能贸然打探,母亲的死就是惨痛的教训。
“川红”喃月冲门外喊了一声。
川红进来,“姑娘。”
“你去山雨院将诚哥儿请来。”
川红应声走了出去。
喃月又喊了几个丫鬟都进来
,对聊楚说道:“你去葛妈妈那儿陪着,多劝慰些。”
聊楚出去后,喃月又说道:“你们几个是我亲近之人,旁人我是不信的。如今母亲去世,母亲所管的庄子、铺子约莫乱了套。”
单丛道:“姑娘的意思是?”
喃月说道:“我想让你们学会看账,父亲受的赏赐以及母亲的嫁妆,还有外祖家补贴的,我大致看了一遍,庄子、铺子竟有百来家。”
陆家长房也就是喃月的大舅舅一家,没有继承陆老爷子衣钵,而是选择了经商。
因林哲远官居三品,又给其经商提供不少便利,逢年过节银子、物件都不少送来。
即便是林哲远去世,礼非但未减,还多了一分。
单丛先应下,又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玉桂,玉桂也点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