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一颗心不上不下的,吩咐齐妈妈照顾好林哲越,自己又去了林元山的书房。
喃月刚想告辞离开,林哲越走上前来,眼睛都是肿的,人看着也憔悴。
“姑母”喃月行礼。
林哲越答应一声,勉强笑着,“多谢你,无论结果怎样,姑母从心底感激你。我自知回来会坏了你们的名声,但还是想见见父亲母亲,他们养我一回,我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“姑母别多想,祖父应该是松口了。”喃月本不想说什么肯定的话,但见林哲越这样,她不忍心。
林哲越摸了摸喃月的头,一个孩子能帮说什么打动父亲呢?
“无事,我去了那边也好,清净一些,也方便为我未出世孩子祈福。”
喃月又安慰了几句方才回了留霜院。
林元山刚写几个字,张文巧就推门进来了,一进屋就要哭。林元山扶额,赶忙说道:“以后越儿就住家了。”
张文巧一听,心就放到肚子里去了,忙过来给林元山捏肩膀。一面捏着一面说道:“喃丫头说了什么,你就改了主意了?”
林元山叹了一口气,没说别的,只感叹:“若她是男子,我还愁什么,就算退下来,林家也不会败在我手上。”
张文巧没往心里去,心里正为林哲越的事
开心。
第二日喃月再去福禄堂请安,屋里氛围好了许多,就连林哲越脸上也带着笑意。喃月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了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老太太高兴赏了每位姑娘不少好东西,而喃月得的是这些人里最好的。
青月脸上有些挂不住,林慧月和林霜月倒是没有什么意见,她母亲是老太太的亲侄女,寻常就得了不少好处。而林乐月从来都是最低调的,她外祖家是商贾之家,这些物件从未短过她。
没过几日,楚岭菡就传出诗语悖逆,有异心,被罢官,流放两千里。连累楚老爷子辞官带着楚家回邕州养老。而林家女早就看出其诗有异,焚诗之举大受皇帝赞赏,表扬了林元山不说,还赏赐不少金银珠宝、绫罗绸缎。
林元山欣喜,更加惋惜喃月不是男儿。
二月初六这日,立诚生辰,林家又热闹起来,喃月还是送了鞋给立诚。在老太太屋里用了饭,陆氏还在福禄堂的院子中搭了戏台子,喃月又看了半晌的戏,方才回了留霜院。
几个丫鬟叽叽喳喳说着今日的几出戏,也不怪她们新奇,毕竟是头一回看戏。
满儿笑着,先一步推开门,喃月进了外屋,觉着乏了,“我睡一会儿,晚饭前叫我。”
满儿应下,伺候喃月回里屋上床休息。给喃月掖了掖被角后,回过头看向香炉里的香没了,吩咐单丛取一些回来。又想起老太太前些日子赏了一些,喊出单丛
,自己去了柜子里面翻找。
老太太当初赏的东西都放在这个柜子里了,满儿找了一会儿,果然找到了。
满儿将熏香拿出,见最里面的红珊瑚上面的遮布掉落半边,就伸手去拽,忽然察觉不对劲,“哎呀!”
单丛走上前来,“怎么了?”
满儿捧出红珊瑚,将其放在桌子上,发现断裂了一角。
“这下可如何是好,姑娘,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