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凭她才十五岁!”温爷爷拿拐杖敲了敲地板,脸色越发难看,“十五岁孩子,就算犯了法也是家长负责!”
“你作为她妈妈,却把责任推给未成年女儿,你……你们孟家养好女儿!”
他想骂孟悦如不要脸。
可是作为公爹,儿子又不在跟前,拿这种话骂儿媳妇,不太合适。
温爷爷憋不舒坦,抬手怒道:“还不把人送出去!”
门外天色已经漆黑。
管家上前,请孟悦如和温明澜离开。
孟悦如不想走。
这样漆黑深夜,她摸黑跑一趟接温苏苏,若是没有接到人,反而被赶出温家老宅。
她丢不起这样人。
孟悦如想说什么。
可温苏苏却低了头,声音轻飘飘,“妈妈,夜深了,您回去吧。”
孟悦如望着夜色,悚然一惊。
是,夜深了。
温江诚不在家,若她一个人赖在老宅不走,像什么样子?
孟悦如不得已,只能离开。
深夜,温苏苏躺在床上,安稳地她睡了一觉。
被温爷爷敲打过,孟悦如很是消停了几天,每天老老实实,只当温苏苏不存在,却也没有再为难她。
这几天,温苏苏活很舒心。
直到周五这天,温苏苏和温明澜月考。
这是她们升上高中之后,第一次正式月考。
以前考过两次,一次开学摸底,一次月中检测,温明澜都稳居百名内。
但这次月考比较正式,意义格外不同。
清晨,餐桌上。
孟悦如往温明澜书包上挂了个护身符,笑说:“这个你拿着,保佑我们宝贝超常发挥。”
她慈母心此刻被发挥淋漓尽致:“以前你哥哥上学时,每天都带着我为他求护身符,现在给你一个。”
温明澜乖巧不已,“谢谢妈妈。”
她抬眸看温苏苏一眼。
温苏苏波澜不惊,慢慢喝着粥,眉眼丝毫未动,好似全然不在乎。
温明澜心下哂笑。
装倒挺像。
她摸着护身符,弯唇一笑,抱住孟悦如手臂,轻声问:“妈妈,有苏苏吗?”
孟悦如脸色一冷。
她没有去看温苏苏,只对温明澜说:“澜澜你哪都好,就是太心善。人家拿你当仇人看,你倒是处处惦记着她!”
“你这样,让我怎么放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