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你自己擦?”沈总问。
他是真不敢掺和进这修罗场里。
郁想浑不在意,伸手接过来,揪着那绺头发擦了擦。等拿下纸一看……嗯?怎么是红的……像是血?
郁想皱了下眉,然后蓦地反应了过来。
她忙转头去看前台台几上的那只水杯,加厚纸杯的边缘,晕开了一点淡淡的红痕。
郁想眼皮一跳。
原来撞掉墙上的挂画之后,是真的很容易被墙钉挂伤啊……
郁想飞快地说:“我下去会儿,你们自便!”
然后就进了电梯。
她在电梯里正撞上姗姗来迟的冉彰。
然后她也没多看人家一眼,直接就按了-2。
地下车库里。
那辆显得格格不入的豪车,十分显眼。
郁想走到豪车旁,抬手拉开车门。
车内坐着的男人转过了头。
……好家伙,是凌琛远。
郁想飞快地又给人家反手关上了:“打扰了,开错门了。”
凌琛远:“……”
郁想往前溜达了两步,没能扫见疑似储礼寒的车。
她这才从兜里摸出了皱巴巴的差点被扔掉的名片,拨下了号码。
储礼寒坐在车里,缓缓摊开了手指。
王秘书惊了一跳:“怎么挂了这么大一个口子?”他都止不住地倒吸气。
储礼寒面色不改,甚至没有发出一点抽痛的声音。
“拿医药箱简单处理一下。”他说。
“不去医院吗?”
“会开完再去。”
王秘书知道他一向工作狂,张张嘴又闭上了。
旁边五大三粗的保镖,拎着一个小医药箱,肱二头肌肉鼓起,粗壮的手指小心地捏住棉签,给储礼寒清理伤口。
然后储礼寒的手机就响了。
王秘书帮着拿出了手机,一看,是个陌生号码。
他本来要挂断,但寻思这个号码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啊……于是想了想还是接通了。
“喂,您现在在哪儿呢?”那头传出了郁想的声音。
王秘书有点惊讶,心说幸好刚才没急着挂断。
“郁小姐,是我。”王秘书忙应声,“我们在写字楼门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