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这两只都是习惯人的犬种,又年纪大了,比较稳重,虽然紧张,但也没跑。
柳苇蹲下来一边一个抱住狗头。
工作人员来来去去,放收音、测光、设机位,还有给柳苇多多少少补个妆的,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算完。
柳苇也不下场了,仍在场上抱着狗等开拍。
梁导那边也准备好了,他对着镜头看了好一会儿,不得不承认跟他设想的一样,金毛的画面确实比土狗好看,但金毛的默契不如土狗。
梁导也不说话,对柳苇点头示意就坐在摄像头前了,这一镜他来掌。
柳苇就开始沉浸式撸狗。
金毛挺好撸的,这两条狗选的都是五岁的成年犬,性情已经稳重多了,也不太爱动弹,这一会儿功夫都趴地上了,吐着舌头哈哈。
柳苇本想刷毛,但这两只来之前经过美容,根本刷不来下毛了。
梁导又要求静态撸狗,她也不能带着狗玩球或其他玩具,思考片刻,她只能抱着狗吸。
啊,好香。
她抱着狗宛如吸,刚洗过的狗毛顺滑如丝,又香又干净,正适合抱住吸。
她一时埋首到这只狗的毛中,一时又埋首到另一只狗的毛中,吸一会儿,两只大金毛都躺下瘫平,充分表达了对人的纵容之情。
这有什么可客气的?柳苇直接也躺倒,把脸埋到金毛的肚子上去吸。
公费吸狗的时间过得极快,柳苇放飞自我,也不管自己演成了什么样——这只是试镜,试的是她和狗演员的默契程度,而对着狗,她放松了,狗才会放松,才会毫无表演痕迹。
跟金毛的试镜结束得很快,因为梁导也没有多浪费时间去确定这个事,一镜之后,他就跟副导说给两只金毛结钱。
副导:“那就是不用它们了,是吧?”
梁导:“对,镜头表现还不如一条土狗。”
副导其实没看出来,但不妨碍他领会梁导的嫌弃之色。于是他也挺痛快的,直接给狗咖老板算钱,让她带狗走就行了。
老板来之前想得很高大上,以为这就是自家狗当明星的第一步了,但来了之后发现事情比她想得要更复杂,狗咖的环境跟这一比都单纯多了,而且拍摄远比她想的要难,自己心里就有点打退堂鼓,这边副导一说可能不用她的狗了,就这一次了,所以说好的钱只能算这一次的,金额比预想的要少很多很多。
老板:“好,那现在就没我们事了吧,我现在能带狗走吗?”
副导没想到这么容易,说:“能啊,要不要我们的车送你们回去?不过那要等我们拍完了才有空车,这会儿不能单为送你回去走一趟。”
老板:“我自己叫车,不用你们。”
老板过去牵狗,柳苇那边已经得到通知这两只金毛落选了,但她吸狗吸得很爽,看这两只落选的狗演员不免就有些带了滤镜的同情,小声问了老板给她结了多少钱后,想了想,问它们吃不吃肉干。
柳苇:“我家自己制的,可以吗?”
老板倒不嫌弃这是土狗吃的,主要是柳苇住这么大的别墅,又是明星,想也知道不会给自己的狗吃不好的东西,就说:“谢谢,它们什么都吃。”
柳苇让家政阿姨拿了一袋鸡胸肉干回来,都是密封的,又跟狗合影,又跟老板合影,然后她自己把狗和老板送出去,听说她要现叫车,剧组没空车,就叫来梁天南让他送。
梁天南立刻叫来一个助理,帮着开车送狗。
送走两只金毛后,今天的活基本就结束了。
梁导跟她说明天还来,“明天再拍一天的狗戏就该拍室内戏了,先把你的戏赶一赶,等你这边调整好了,就可以把男主叫回来了。”
柳苇还没见过据说给她选的男主,只知道现在人在二组拍军训的戏。因为《汪汪汪》就是发生在军训时的,剧组就找了一个军训的学校把男主送过去拍军训的群戏,借用别的学校的校景和学生。
柳苇:“那我什么时候拍军训的戏?”她也有军训的戏吧,不知道人家学校军训多久,她这边拍完一组的戏之后再赶过去会不会有点晚了?
梁导:“你再说。”梁导还没想好。
柳苇送走梁导,对梁导最后的那句话有了一丝丝的不安。
“再说”的意思好像就是还不确定?
可她是女主,她的戏还能还不确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