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参掏了张符纸,照着古赋声的样子,几下迭好,放到他手上。
古赋声看着纸人,没看出哪里特别。
拾参让他朝纸人吹一口气,古赋声疑惑,还是照着他的话做,朝纸人吹了口气。
拾参让他静心凝神,心随气动,喝在丹田。
“起!”
一声起,浑厚苍劲。
一股气从心肺冲到脑门,说不出的舒服。
古赋声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,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,那一声”起”后,他手里的纸人慢慢的站了起来,纸里面像是注入了气,从头到脚,慢慢变得膨胀。
只瞬间。
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,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古赋声,“!!!”
还是个能站直的纸人。
古赋声不知道自己是该羡慕,还是该骇然了。
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他朝纸人吹一口气,它就能变成这样?
拾参看他的目光里,冒着光,“果然是先天玄阴之体,嘿嘿!我师父要是知道我能遇到你,得多眼红我。”
古赋声,“……”
总觉得,他现在的样子有点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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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志国跑来找拾参,“拾参,张狗蛋死了。”
拾参:谁?
张志国,“张狗蛋你忘了?小时候没少欺负我们。”他凑到拾参面前,小声说,“你三堂姐和他钻柴堆,被抓住了。闹出来后,你奶要张狗蛋五百块钱,张狗蛋家里拿不出来,你奶就说要去告他耍流氓。张狗蛋的娘是寡妇,比你娘还能吵架,她跑到你奶家,把你三堂姐臭骂了一顿,说你三堂姐勾引她儿子,反正吵得很厉害……今天中午的时候,张狗蛋死了,在进山的小路那,后脑勺都被砸了一个洞,啧!看着都疼……”
拾参,“谁砸死的?”
张志国摇头,“张狗蛋的娘就说是你三堂姐把她儿子喊出去的,是你三堂姐砸死的,反正现在赖在你奶家,哭天抢地,要死要活。村里不少人在你奶家看热闹。”
怪不得他大伯和伯娘没回来。
张志国,“张狗蛋的娘说要你三堂姐给她儿子陪葬。”
拾参,“!!!”
他和古赋声说一声,去了他奶家。
张志国跟着一起去看热闹。
古赋声沉默的看着把他留在家的小青年,看眼被蛇弄塌的院墙,脸色微变。
拾参去他奶家的时候,家里安安静静的,不要说看热闹的人了,就俩拾家的人都没在家。
张狗蛋的娘躺在院子里,身上还盖着薄被。
拾参奶被气病了,躺在**,额头上贴着湿毛巾,一阵阵的呻吟。
拾卫东没在,她大伯娘在伺候老婆子。
“奶,伯娘。”
“参儿。”
李巧红对她婆婆是真的心累,这老太婆估计就是趁病了来折腾她的,偏她一个做儿媳的,又不能撂挑子不伺候。
她两个妯娌还不软不硬的怼了她一顿,说她在乡上享福,也就逢年过节才来一趟,不像她们两个,婆婆有个头疼脑热,都是她们伺候的。
就把老婆子扔给她伺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