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李阎看着陈望舒一直写不好这个字,起身来到他身后左手扶着桌子右手握着他的手,在纸上带着他一笔一划写下了这个字。
身后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混着墨香丝丝缕缕的闯入陈望舒的鼻尖,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耳边低语让他红了耳尖。
外面树的枝叶盖住窗使屋内暗暗的,李阎撇了一眼,又专心教自己的学生写字。
“殿下累了吧,吃点水果”一声尖锐的嗓音打破了俩人的平静,李阎有些不快,在教学期间郑公公已经进来很多次了。
陈望舒年纪小没有定性很容易被风吹草动吸引,每一次都是在好不容易带着陈望舒进入状态时郑公公就会推门而入。
果然,十七殿下立马放下笔,去拿郑公公盘子里的瓜果,嫩如青葱的手指捏着鲜嫩多汁的葡萄送进殷红的嘴里。
水汪汪的眼睛一转,就捧着葡萄到男人跟前讨好的笑着“太傅吃水果”
当晚陈望舒一边骂娘一边奋笔疾书“亏我还分他吃葡萄,他居然让我抄一百遍的三字经!”
“都这么晚了殿下去睡吧,剩下的奴才们替你写完”
“不行,太明显了他会发现的”
“发现又怎样,你是君他是臣,难道他还敢打你不成?”
事实证明他不仅敢打陈望舒还敢打他。
小娇娇
经过李阎严厉的教导教学也渐渐有了起色,陈望舒已经可以看懂大部分文字了。
“少傅,好累歇一歇好不好”陈望舒揉了揉酸痛的手腕,抬着脸撒娇卖可怜,希望李阎放他一马,但李阎不吃这一套,依然高冷语气毫无波澜的让他继续抄写。
长时间的严厉让陈望舒有些吃不消,身心极度渴望休息,当他顶着疲惫抄写,交上去的抄写却被打了下来被告知他要罚抄一百遍时,仿佛有晴天霹雳劈在了陈望舒头上,他再也抑制不住情绪,一边冲着他发火一边忍不住地大哭。
“我真的栓q,一百遍天天都是一百遍,你怎么不改名叫李百遍叫什么李阎呜呜…”
“不许哭!”
“我就哭!就哭!呜…”
李阎看着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的少年,心里满是无奈。
陈望舒是李阎见过最能哭也最会撒娇的人。
在李家别说哭,你就是哼唧两声,骠骑将军都能给你踹飞喽,若是再闹就拿根绳子给你绑在庭院树上阳光暴晒不过多久,再野的小子都保证服服帖帖。
哄人在李阎的经历里可以说没有,真要算的话就只哄过年幼的弟弟。
弟弟李桀点炮仗炸烂好几个百姓的窗户被李父一顿胖揍,看着弟弟被揍的惨样他有点心疼便去哄他,然后看到弟弟背着他偷吃他的糖葫芦,他上去又是一顿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