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待会让宫女太监和十七对证看”
景帝给了贴身太监一个眼神,那太监就命人宣人去了。
半柱香未到,侍卫便匆匆来报,那指控三皇子的四人全部服毒自杀,从他们的尸体上搜出一个鲤鱼玉佩,显然和陈望舒腰间那个是配对的。
陈望舒赶忙跪下“父皇明鉴,这个玉佩我以丢失多时,谋害手足那是宫中大忌,我万万不会做的”
景帝用手按了按眉心“但证据都指向你,你该怎么解释。”
“父皇儿臣愿望,望父皇明鉴”
“怎么明鉴,线索到这都断了”
陈望舒跪在地上,低着头,手紧紧揪着衣摆,他也没有破解之法。
这时景帝的贴身太监,恭敬地像景帝行礼“陛下,十七皇子的贴身公公说前来自首”
此言一出,陈望舒抬头露出震惊疑惑的脸。
郑公公被带上来后,扑通跪在皇帝面前。
“陛下,这一切都是我所为,与殿下无关。”
哄他入眠
陈望舒跪着膝行至皇帝跟前,重重叩首,声音急迫“求父皇明查,郑公公定不是凶手,凶手……”
景帝将双手置于身后,出声打断陈望舒的话,眉宇不耐烦的皱起。
“行了,既然已经真相大白,就不必再捉着此事不放了”
随后见他就像处置老鼠蟑螂一般,轻飘飘的定了郑公公的生死。
“来人,拖出去,明日午时斩首”
陈望舒还想说什么,郑公公就已经被拖出了,皇后恨恶的望着他,眼里尽是不甘,但害怕皇帝威严,只能忍耐,让此事翻篇。
陈望舒不死心,一直追在其后,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见此,往前走了几步,转头见皇帝没有异议,便快步上前,拉住哀嚎不止的他。
“公公,不是这样的,你说话呀,你和父皇说,这件事和你一点干系都没有。”
“殿下!让奴才走吧”郑公公挣脱回身,对着陈望舒一拜,这一拜像是祈求,又像是告别。
陈望舒愣在原地,太监总管抓住机会,开口劝解“殿下,您以为皇上不知道此事有人捣鬼吗?他是想保住你和三皇子,现在郑公公即已伏诛,就让此事翻篇吧,您知道皇上脾气,殿下仁善,想必也不想看到养心殿血流成河吧”
陈望舒本就病情未愈,现下受了刺激,望着郑公公被拖走的方向,止不住咳嗽。
陈望舒尝到嘴里腥甜,下一秒就咳出血来,滴落在御道上。
此时一片片雪花飞落,他仰头望天,泪仿佛已经流干,眼睛酸涩,在满天冰晶和太监总管的喊叫声里昏死过去。
飞雪落京都,冬天翩然而至。
嫦妃走于玉蟾宫廊下,隔着飞舞的雪花,看向西殿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