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白舒杨和谈明佑也交流过很多次,关系更加熟络起来。去年,疗养院正式动工,白舒杨监工时曾来谈家拜访过,又去老宅替家父看望老同学的妻子,以表心意。
是以,在换环境的选择中,白舒杨一下便想到了地处c市的谈家。
经过斟酌,在取得了谈家人的同意后,白舒杨将儿子送来了这里。
这才有了两人的交集。
白津寒并没有把事情全都告诉谈青柠,只挑着讲了两家的渊源和自己被逼着吃野肉的事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谈青柠喃喃自语。
学校的传言真夸张,居然会传着传着变成这样……
白津寒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,突然出声:“谈青柠,你以后有想做的事吗?或者想从事什么职业?”
她的笑点低,也很容易开心,永远都生机勃勃、乐观向上。白津寒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什么负面情绪。
这些年来,谈青柠是对他最友善的同龄人。他不知道谈青柠有没有什么理想或是愿望。如果可以的话,他愿意帮她实现一个当做是对她善意的报答。
青柠闻言一愣,随后弯唇笑了笑:“如果我说没有,是不是听起来很不上进?”
她顿了顿补充:“也不是没有。我以前想做体育老师。”
“体育老师?”
白津寒有点惊讶,他以为会是医生。
“嗯。”青柠郑重地点点头,“上课的时候带学生们做做准备运动,接着大喊一句‘自由活动!’这节课就结束了,是不是很轻松?”
“还会被主课老师占课?”白津寒罕见地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接。
“bgo!”谈青柠打了个响指,兴奋地补充:“而且天气不好也不用上课,回教室自习就行了。”
她抿了抿唇,有点不好意思:“是不是太咸鱼了?”
“你不是咸鱼。”白津寒眼神微暗,很小声地反驳,“是锦鲤。”
“什么?”谈青柠一时没有听清,扬起脖子问他。
白津寒却是摇摇头,迈开长腿:“没什么,回去了。”
第二天上学,学校里果然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闲言碎语。
别班同学偶尔会找7班的人探究真相。
据说刘诩的舍友就问过他,结果刘诩想都不想地骂了句脏话:“艹这傻逼事情也有人信?怎么考上清中的?蒙上来的?”
舍友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外面传的。”
刘诩“啧”了一声,“谁传的?需不需要我送他去七院看看脑子?”
七院是c市著名的精神病医院,这是直接骂人有病了。
舍友尬笑着附和了两声,从此不再提这事了。
反倒是刘诩,跑过来邀功似的和白津寒提起这件事。
接着露出一口大白牙,继续邀请:“下次活动课一起打球不?”
白津寒对他的好意稍表谢意,接着坚决拒绝了他。
刘诩只好悻悻然地走了。
忙碌的高三生活中,这些传闻仅仅闹出了一点小风波,几天之后渐渐趋于了平静。
因为,高三的第一次大考——期中考就要来临了。
所有人都在为此忙得焦头烂额,没空关注鸡毛蒜皮的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