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立昂不放心,打车把二人分别送回去。车子抵达钟可可大院门口时,他还特意嘱咐了一句,“别难过了,不值得。”
钟可可那点儿酒劲被夜风吹散,她双手插袋,看起来很随意地在原地蹦了两下,“嗯,知道啦。”
吴立昂很担心地看着她。
但也没再多说什么。
出租车一走,路灯下,小姑娘那张白皙稚嫩的小脸,再也伪装不住地垮下来。
钟可可异常疲惫地蹲下身,头埋在双臂间,像个无助又可怜的小动物,有那么一瞬间,她很想把手机打开。
但她忍住了。
她不想再失望一次。
……
整理好所有情绪,钟可可才回到家。
这个时候,爷爷正坐在电视机前看八点档伦理剧。钟可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,像往常一样,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,“爷爷,我回来啦。”
老爷子把电视剧声音调小了些,老花镜后的眼睛锐利地盯着她,“干嘛去了,这么晚回家。”
钟可可在门口坐下,眼睛都不眨地撒谎,“跟周明月去复习功课了。”
老爷子没说话,喝了口茶。
钟可可抿了抿唇,把外套脱下。
趁着换鞋的期间,她抬手摸了摸眼角,确定没有眼泪干涸的痕迹,才稍稍安心。
生怕被他看出蛛丝马迹,她连上楼的路线都刻意偏离了一些,“爷爷,我有些累了,我先上去洗澡。”
“等等。”
钟可可脚底一个打滑,“啊?”
老
爷子侧过身看她,“你下午,真的只是去复习功课了?”
被这么一问,钟可可有些懵。
她顿了下,缓缓点头,“是啊。”
然而,随着话音落下。
她从老爷子脸上清晰地辨认出自己大概也许好像已经被看穿了。
果不其然,老爷子哼了声,“那遇桥今天怎么过来跟我说,他在餐厅碰到你了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钟可可心跳倏地踩空。
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愣在原地,她磕磕巴巴地问,“遇、遇桥哥来过?!”
“何止来过,”老爷子放下茶杯,状似不经地瞥向桌上三本厚厚的学习资料,掷地有声,“他还说你心不静,应该多留在家做题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成天往外跑跟男孩子混在一起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