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卡尔·比彻姆承诺的那笔巨额到难以置信的遗产,像是美妙的水中倒影,那么这五千万以及那大厅展示柜内的五亿,就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实物。
“兴趣变态的老不死。”尼昂嘁了一声,低语着,目光环视起四周。
毫不意外,大厅内的船员有点过于多了,尤其是二层,几l乎站了整整一圈,确保一层每一个角落都在监视以及可触及到的范围内。
——是狙击手啊。
已经有人开始往自身最擅长的游戏桌聚集。
尼昂站在原地没动,琴酒也没动。
两人都在观察着状况。
如果是推理游戏的话,脑子与观察力好的占据优势;如果是纯粹的生存游戏,反应、体能和狠厉的一方占据优势。
而这种金钱游戏——是最难把握,哪怕是老油条都容易翻车的东西。
“这次的任务,奖金有抽成吗?”尼昂看向中央的钞票山,向旁边侧了侧头,这么低声问。
“不知道,但如果钱能带走,给你的报酬自然不会少。”
“我现在越来越觉得,会说出优先带走一瓶酒,钱怎么样都无所谓的组织管理层,脑子越发不好。”
“少废话。”
尼昂从口袋摸出烟,“你出千会吗?”
琴酒反问:“你觉得我会?”
“那你跟过来有什么用?纯气氛组?”
尼昂叼着烟,用打火机点燃,凝视着琴酒的幽邃银眸里满是嫌弃。
虽然这么问着,但尼昂对组织这么安排的原因心知肚明:想必是早就知道卡尔·比彻姆的遗产之大,兴趣之恶劣,游戏之风险,因此组织必须要派出两个绝对忠诚又有足够能力的部下,来稳定在游戏中取胜。
——说起来,什么时候我也被列为“足够忠诚”的行列了?
——我可不想和琴酒一样,成为其他人眼里的组织番犬。
琴酒冷笑了一声,对尼昂口中气氛组的讽刺不置可否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按照变态老头的规则,这里的百人,最终只有一组能活下去。
那么问题来了。
除非是傻子,才会在输了即死的规则,自己本金见底的情况下乖乖
认命。
第一天或许还能勉强维持平衡,但越到后头……这群亡命徒就越不会老实束手就擒。
讨厌狗的尼昂漫不经心,还在嘀咕着“组织番犬”的事。
他心想:或许我上次太积极工作了,为了一朝在日本和琴酒平起平坐,给组织带来了太多额外收益,才会让组织给他安排这种过分麻烦的事。
七天?
谁要在这艘破船上呆七天。
……而且,是组织自己说,优先要酒不要钱的。
尼昂目光再度转向了酒吧那侧。
半个右脸连同眼睛都是可怖烧伤的烧疤女同样看了过来。
对方一动不动,也没有第一时期前往赌桌。她身后笔直站着的强壮男人,也毫无异议的继续站在原地。
尼昂重新迈步走向对方,这一回他敏锐的避开了琴酒的阻碍。
“巴拉莱卡大姐头,好久不见,能够在这种地方相遇,还真是让人意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