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人什么毛病,这么想要孩子,为什么不自己生?”
“哈哈,谁知道呢?”
吴磐望着两个大妈的背影,电梯门缓缓合上,将他关在电梯里。
在哪里
嘟,嘟,嘟……
“对不起,您现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。”
重复了好几遍,一样的结果。
吴磐站在龚甜家门口,有些忧心地握紧了手机。
龚甜不是个喜欢到处闲逛的女孩子,更何况现在外头三十六七的温度,再喜欢闲逛的人都躲进了空调里,她会去哪?
吴磐又徘徊片刻,看天色已经有点暗了,只好下楼。
在嗡嗡嗡的声音中,电梯一路下沉,到一楼,叮一声,电梯门开了,一个男人等在外头,被电梯灯照亮的面孔,看起来有些面熟。
“是你。”反而是对方先认出了吴磐,“我记得你,你是龚甜的朋友?”
吴磐嗯了一声,问:“你是?”
“我是她雇主,免贵姓陈。”陈先生对吴磐笑道,“龚甜有段时间在我家,帮我教小孩子读书。”
吴磐:“现在不教了吗?”
“嗯,不教了。”陈先生提着两只塑料袋进了电梯。
吴磐看着他手里两个袋子,每一个都装得满当当的,东西多的差点溢出来,有吃的,有喝的,还有药。
“还有事吗?”陈先生的手指虚按在电梯关闭键上。
吴磐摇了摇头,走出门去,一步,两步,三步,忽然回过头问:“你今天看见了龚甜吗?”
电梯门缓缓朝中间合拢,陈先生嘴角向两边咧开,笑容被苍白的电梯光一照,显得有些诡异,像蜡像馆的白脸蜡人:“没有。”
嗡,嗡,嗡……
手机在龚甜身侧不停的震动,可她没有办法接听。
她坐在椅子上,动了动手,手腕被透明胶带固定在椅背上;动了动脚,脚踝被透明胶带固定在椅子腿上;动了动眼睛,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,看不清东西,看不清人。
后颈一阵酸痛,发生了什么事?这里是什么地方?
“你醒了。”
龚甜慢慢抬起头,她看不清人,但听得出对方的声音。
“陈先生。”龚甜问,“你把我关哪里了?”
伴着倒水的声音,陈先生说:“我还以为你第一个问题,是问我为什么要在电梯里打晕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