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临礼厚着脸皮把退烧贴递回她的身前。
贺知意真的无语,他之前还能三两下抱人,勒得人喘不上气,合着力气全用她身上了。
贺知意无奈,放下水杯,又接过退烧贴,悉心给他贴上。他依旧十分配合,装得乖巧,头也朝着她凑,呼吸紊乱,实在烫人。
贺知意难以忍受,匆匆贴完,确认一切无碍,叮嘱他好好休息,自己去准备早餐。
一阵天旋地转,贺知意又被他拉到床上。
贺临礼将她抱在怀中,两人呈面对面的姿势侧躺。贺知意抬眼瞪他,他就只笑,却抱着人不肯松手,像是先前没了的力气遇到她总能恢复。
从没碰到过这么幼稚的人。
“贺临礼。”
贺知意叫他的名字,语气已经饱含明显无奈意味。
哪知贺临礼应她一声后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。
“贺知意,你身上好香,冰冰凉凉的,又软又舒服。”
贺知意闻言,闷声一言不发,却再度臊红了脸。
“你还记得怀城那个房子吗,你高中时候住的。”
贺知意记得,怎么会不记得,房子里有个庭院,院子里有个亭子,亭子周围一开始种满了月季,夏天蚊子很多,但有花香,也很凉快。
她喜欢在那里看书。
她在那个房子里住了一个高中,又在那个房子里遇到了贺临礼。
贺知意什么都记得,但她没有出声,安静听贺临礼低语。
“后来你搬走了,贺任和徐秋不久也搬走了,贺任准备把房子转卖,我托人买了下来。”
贺知意讶然看他。
贺临礼轻笑,继续说着。
“后面实验总出问题,爷爷公司那边也有很多琐事,那段时间总是失眠,头疼得厉害。”
贺知意依旧没有吭声,也不知道贺临礼说的这些跟那个房子有什么关联。
“后来我去你房间睡了,里面都是你的味道,你的床好像比我的都要软些,枕头也是,被窝里的味道更加浓厚,我睡习惯了,每次失眠都往那儿跑。”
贺知意脑袋真的要炸了。
得知贺临礼偷偷睡她的床时,她已经低下头去,整个脑袋埋在贺临礼胸前,恨不能再往他身体钻进一些,但却不能。
变态。
贺临礼是个疯子,是幼稚鬼,还是变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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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小子,老早就偷偷睡老婆的床是吧!
放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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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临礼赖了很久,贺知意本想趁他稍微退烧些再陪人一起上医院,但贺临礼说什么也不肯动。
贺知意无奈,又陪着他躺了一会儿,她是不怎么饿,但再晚点要去接方玥,还要去楼从心那边,晚上还有一场演唱会。